“你们又来干什么？”姜远不客气地质问。 另一个男人收起手机，抽了根烟点燃，一边吞云吐雾，一边道：“我说兄弟啊，你体谅一下，我们也不好做，你们早点把钱还了，我们也能清净。你们要是这样一直拖着，上面的人不满意的，真告了你们，你姐肯定要坐/牢。” 推开紧闭的房门，姜清已经站了起来，很紧张地看着姜远，“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姜远省略了关于“坐/牢”的那些话，他知道告诉姜清也没用，这只会引起姜清的恐慌。 “他肯定知道有人来催债……姐，没事，我来想办法。” 没有办法，也得有办法。 “右右怎么没去上学？”姜远看向坐在沙发上玩卡片的右右，走了过去。 “也行，姐，你吃饭了吗？”姜远坐在右右旁边。 “姐，那你去买早饭吧，把中午的菜也买回来吧，我今天就不回去了。” 姜远又喊住姜清，补充道：“姐，把他们俩人的份也买了吧。” 姜清这才“哦”了一声，转身出了门。 姜远揽住右右的肩膀，“不会，而且老舅在，不会让他们欺负你和妈妈的。” “怎么了右右，有什么事？你尽管告诉老舅。” “为什么？”姜远疑惑了。 姜远的心重重一跳，忽然意识到什么，“那昨天妈妈脸上的伤，也是他打的？” 姜远眉头一拧，彻底明白了问题所在。 现在仔细想想，似乎到处都是破绽。 姜清提着早餐回到房间时，房间里只有姜远一个人。 “不能少吸几根啊！”姜清蹙眉过来抢了姜远的烟，又扫了一眼，“右右呢？” 看着姜远平静却深沉的目光，姜清忽然感到心慌。 姜清转身要走。 姜清停住脚步，手明显在颤抖，转头又装出一脸茫然的样子，“你说什么呢？” 姜清瞬间瞪大了眼睛，又立即紧张恐慌地避开姜远质问的目光，垂下眼眸，眼睛却瞬间红了。 “一年前。他被工厂的人赶了回来，在家喝了一天的酒，然后就动了手。之后他每次回来，都醉醺醺的，不是要钱，就是动手。我想着他也不是经常在家，我忍忍就行了，我主要是怕你知道了，你会难受。” 姜远握紧了拳头，青筋隐隐暴起，他克制着自己的怒气，却还是忍不住悔恨自责，“是我太蠢！这么久都没发现！我是眼睛瞎了！” 其实只要自己再细心点，一定能发现不对劲，但自己太过自私，他只顾沉浸在自己人生的悲痛里，麻木地往前赶路，却忽略了身边关心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