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说，“好哥们就是这样。” 后来，陈述放假也会拉着姜远一起去玩儿，不在学校的时间，他们也待在了一起。 “这是我最好的哥们！” 姜远想，那他最好的哥们，应该也是陈述了。 “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躲在小巷里学吸烟，到底怎么了？” 压抑近乎窒息的氛围里，他躲了出来，他看大人们苦恼时都会吸一根烟，好像可以解脱一点。 他也不知道怎么告诉陈述，他家里的情况还在变糟，每次放假回去，都是无休止的争吵和噩耗。 “只是好奇。”姜远垂眸道。 姜远轻轻抬眸看向陈述，他不知道陈述怎么看出来他撒谎的，他明明没什么表情。 他也算守住了一点自尊。 他以为他们会这样一起走到高中毕业，但命运之下，总有什么东西在平静生活的掩饰下，默默潜伏，某个时机，就会破土而出。 诱惑夏娃的红苹果 姜远和陈述学习都名列前茅，两人都被安排进了学校的清北班，自习课也要去考试听课。 这是陈述常用的话术，他明明那么多朋友，也并不是一个怕无聊的人，但他喜欢和姜远一起坐在家里看碟片的感觉，关了灯，一扭头，就是姜远专注的侧脸。 后来，一旦父母外出不在家，陈述就喜欢喊姜远一起回家，大人不在，他们两个就可以随意撒欢儿，陈述总喜欢给姜远分享一切他喜欢的事物，姜远总是很认真的听着，他话不多，但陈述问什么，他一定有回应。 一群人吵吵闹闹，谈天说地，邓兴华忽然扫了眼周围喝酒聊天的人们，然后看向其他人提议道：“喝点酒，怎么样？要不然太无聊了。” 陈述搭住姜远的肩膀，笑嘻嘻地探过头，“我喝！反正我爸妈不在家！” “艹！行，喝就喝，喝醉了我就住你家了！” 邓兴华立即招手，让老板拿酒。 姜远不怎么爱喝酒，平日里几乎很少喝，但输的次数太多，喝了好几瓶，陈述伸手要替他喝。 “不行啊！姜远又不是你女朋友，不带这么护着他的！陈述，你别太怂！” 结果一扭头，姜远已经利落地把剩下的半瓶都喝了，伸手要去拿剩下的一瓶。 姜远依然从容平淡，撬瓶盖的手很稳，但陈述却察觉出姜远眼神不一样了。 陈述觉得姜远已经醉了。 姜远握着酒瓶，不肯松手，轻轻抬眸看着陈述，那眼眸盛着月光，清冷水润，像可怜的破碎的湖泊，让人忍不住心中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