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苏槿匆匆折返,手中多了个紫檀木匣。 见李琮仍倚在榻上看兵书,她松了口气:"带你去个地方。" 后山温泉雾气缭绕。 蒸腾的热气中,苏槿明明裹着严实的素白浴袍,却比任何赤裸都更令人心颤。 湿透的绸料紧贴肌肤,勾勒出纤细的腰线。 水珠顺着她修长的颈项滑落,在锁骨窝里积成小小的水洼。发梢滴落的水打湿胸前衣料,透出一点若隐若现的樱色。 李琮喉结滚动。 "看什么?"苏槿掬起一捧水泼他,"好好泡一泡,晚上好好休息。" 水花溅在他胸膛,顺着肌理流下。李琮突然抓住她脚踝,将人拖到身前: "陛下可知..." "这样裹着浴巾..." "比不穿更诱人?" "胡闹!"苏槿拍开他不安分的手,挣脱开。 忽然李琮从后环住她的腰:"陛下特意支开下人..."他咬她耳垂,"不是为了这个,那为何意?" 说着又要扯开苏槿包裹这的浴巾,苏槿挣扎"养精蓄锐,注意节制,你自己数数昨晚到现在都做多少次了?" 李琮却抱起苏槿腰肢,朝他身下压“陛下这是怕我不行?” "我是怕你,精力不济,旧伤复发!"苏槿挣扎间浴巾散落大半,雪背抵上池边青石,凉得她轻颤。 李琮低笑,带着薄茧的掌心抚过她腰间敏感处:"那陛下亲自检查…"他引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腹肌上,"看我是否精力不济?" 指尖下的肌肤滚烫,那道箭伤结痂处微微凸起。苏槿正要细看,突然被顶得一晃 —— "李琮!"她惊呼着攀住他肩膀,"你…嗯…" 水波剧烈荡漾,蒸腾的雾气模糊了两人交叠的身影。李琮咬住她耳珠含糊道: "这才是…最好的疗伤…" 暮色四合,星河初现。 李琮抱着苏槿踏入园中就餐,脚步猛地顿住—— 满园琉璃灯盏悬于花树之间,暖黄的光芒映照着蜿蜒的锦缎小路,两侧摆满了绽放的牡丹与海棠。 凉亭四周垂落着轻纱,随风轻舞,亭中央的石桌上,一对龙凤喜烛静静燃烧,旁边放着两杯合卺酒。 "这是......"李琮喉结滚动,低头看向怀中的苏槿。 苏槿挣扎着落地,赤足踩在铺满花瓣的小径上,牵起他的手:"跟我来。" 凉亭内,她转身面对李琮,眸中映着光: "我知你心中仍有疑虑。"苏槿指尖轻抚他眉间褶皱,月光在玄色袍上流淌,"是,我确在很早之前便谋划以你为棋,助我登上皇位。——但如果可以我只想什么都不做,等着你将我娶走,悠闲做昭国的太子妃。” 她望向远处万家灯火,声音轻得像叹息:"可江山动荡,黎民辗转于皇权之争的水火。但凡有人可担此大任,我都不会自己接手。" 夜风卷起她未束的发丝,露出眼底破碎的光:"我深知你有平定乱世之能,若以铁血手段攻打大周,或许能更快还天下太平。但我不愿再生战乱——"她指尖轻点他心口"因为最终受苦的,永远是百姓。" 她捧起李琮的脸,一字一句: "所以这盘天下棋局,我执子无悔。你是我最重要的那枚棋,也是最不会变的那颗。" "昨夜你说,若我对旁人青眼,你便会杀了他——" 她忽然笑开,"真巧,我也是。"苏槿注视着李琮,四目相对,苏槿认真道"因为我也爱惨了你。" 李琮的瞳孔微微震颤,月光下能清晰看见他泛红的眼尾。 这个在沙场上所向披靡的昭国太子,此刻竟连呼吸都在发颤。 苏槿忽然退后一步,指尖轻点石阶:"跪下。" 他毫不犹豫单膝触地,玄色衣袍在青石板上铺开,像臣服的猛兽。 "求婚。"她轻抬下颌,眸中映着星河。 李琮喉结滚动,执起她的右手。 他掌心因常年握剑生的薄茧摩挲着她腕间凤纹,低头时一滴热泪砸在她指尖:"苏槿..." 沙哑的嗓音裹着万般珍重:"许我余生可好?" 苏槿笑了。 那笑容让满园灯火黯然失色,仿佛千年冰封的湖面忽然荡开涟漪,又似暮春时节万千海棠同时绽放。她俯身捧起他的脸,在额间落下轻吻: "准了。" -- 祁县衙门前,百姓们跪了一地,几个白发老者捧着"爱民如子"的牌匾,颤巍巍地献给张泉涣。 "县老爷菩萨转世啊!" "若不是大人,我全家早饿死了!" 张泉涣面带慈悲地扶起老者,玄色官袍下摆沾了泥土也浑不在意。 衙门前人头攒动,卖油郎王老汉扑通跪倒,托着油纸包的手直颤:"大人!这是小老儿自家榨的花生油,您尝尝鲜..." 张泉涣俯身扶人,官袍袖口蹭上泥印:"本官心领了,这油拿回去给孙儿补身子。" 见王老汉执意要送,张泉涣转头却对衙役朗声道,"取两吊钱来——本官最爱他家的油香!"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百姓顿时泪如雨下,谁也没见那油纸包被他转身塞给随从时,指尖捏着帕角隔开触碰。 夜里后衙书房烛火通明,张泉涣泡在浴桶里狠狠搓洗双臂,直至皮肤发红。 师爷捧着账簿低语:"今日又有三家商行来送年礼,按您的吩咐,当众退了回去。" "做得干净些。"他闭目仰头,任由婢女用艾草水冲洗长发。 水面倒映出他讥诮的唇角——正好让他们瞧瞧什么叫"铁面无私"。 半月后,知州亲信快马送来密函:「泉涣兄治水之功已上达天庭,定能吏当拔」 张泉涣当众将信函供在县衙正堂,自己却跪地叩首:"下官惶恐!此乃知州大人运筹之功!" 烛火摇曳,张泉涣将治水功绩全数写在给知州的文书里。师爷不解:"大人为何..." "你懂什么?"他冷笑,"女帝最厌恶争功之人。" 笔锋一转,又添几句"全赖知州大人指点"。墨迹未干,他已想象到苏槿看到奏折时微挑的眉梢—— 她定会看穿我的用意。 -- 而远在京城的苏槿指尖轻点奏折,忽然笑了:"果然治理的很好。" 朱笔一挥,将他调往更偏远的林州。 "主人?"苏文不解。 "饿狼总要喂点肉,"她将奏折扔进匣子,"才肯继续拉磨。" -- 过了几日,他独自展开密报——女帝朱批的拓本上,"林州知府"四字力透纸背。 "呵..."指尖抚过猩红御印,他忽然将拓本按在心口,"苏槿,你果然...懂我。" 离任那日,百姓沿街哭送。 张泉涣的马车朴素得露出木纹,唯有车辙深陷泥土。 "大人连被褥都捐给慈幼局了!" "青天大老爷啊!"喜欢快穿之气运男主的黑月光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快穿之气运男主的黑月光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