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村民和知青们看到这一幕,纷纷摇头叹息。有人小声嘀咕:“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让赵二狗给盯上了?真是可惜了。”但也有人低声提醒:“别多管闲事,赵二狗可不是好惹的,小心他找你麻烦。” 毕竟赵二狗是村里出了名的混不吝,真敢动手打人。 苏槿垂眸盯着裙摆上溅的泥点,唇角在阴影里勾起极淡的弧度。 蝉鸣声里,赵小兰踹翻的水桶骨碌碌滚过田埂,像声咽进肚里的呜咽。 赵二狗干完活,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走到苏槿面前,粗声粗气地说道:“行了,干完了,你回去吧,别在这儿晒着了。” 苏槿抬起头,眼里还带着一丝怯意,轻声说道:“谢谢二狗哥。” 赵二狗被她这一声“二狗哥”叫得心里一颤,脸上的凶相也缓和了几分。他挠了挠头,有些不自在地说道:“行了,赶紧回去吧,别在这儿磨蹭了。” 苏槿点了点头,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转身朝村里走去。她的背影纤细柔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赵二狗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忍不住低声嘟囔了一句:“这小没良心的。” 就在这时,赵小兰身子一歪,重重栽倒在田里,激起一片尘土。村里人慌忙围了上去,七手八脚地搀扶她。 赵二狗皱了皱眉,虽然平时烦透了赵小兰的聒噪,但想到她对自己也算照顾有加,便也走了过去。他蹲下身,对赵小兰的娘说道:“把她的帽子、面巾摘了,衣服扣子解开,让她透透气。” 赵小兰的娘手忙脚乱地照做。帽子一摘,赵小兰的头发早已被汗水浸透,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像一团乱麻。面巾下的脸涨得通红,嘴唇却苍白干裂,嘴角还挂着几丝白沫。她的衣服被解开后,露出脖颈和胸口,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像刚从泥潭里捞出来似的。 赵二狗瞥了一眼,心里有些不忍,但嘴上依旧硬邦邦的:“中暑了,把她抬到树下面,挖口井水给她喝,歇一会儿就好了。” 几个村民连忙照做,小心翼翼地将赵小兰抬到树荫下。 有人跑去井边打了一桶凉水,赵小兰的娘用湿毛巾给她擦脸,又喂她喝了几口水。 赵小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神涣散,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泼辣劲儿。 赵二狗站在一旁,看着赵小兰这副模样,心里有些复杂。他皱了皱眉,转身走回田里,继续干自己的活,但手里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时不时往树荫下 瞥一眼。 蝉鸣撕扯着灼热的空气,苏槿踩着碎瓷般的日影走来时,赵二狗正把锄头抡得火星四溅。 汗珠子砸在土坷垃上滋滋作响,他故意不去看那双绣着并蒂莲的布鞋,却听见陶罐磕在田埂的青石上,发出清凌凌的脆响。 "二狗哥。"那声音裹着蜜似的,帕子带着皂角香拂过他汗湿的后颈。 赵二狗猛地转身,差点撞翻苏槿捧着的粗陶杯。茶水泼在她腕间,凝在瓷白皮肤上的水珠,倒比杯里的更清亮。 赵二狗没好气道“你又来干啥?”他夺过杯子仰头灌下,喉结滚动间他甚至尝出丝甜味。 苏槿又递给他一块杂粮饼给他。 系统道“主人,这块饼子是你中午没吃下去那块吧?” 苏槿没说话,只是站在赵二狗面前递给他,赵二狗心里一阵感动,他继续喝水“饼你吃,瘦成这样难看死了。” 苏槿却倔强的伸手递着,大有你不接我就不动的架势,赵二狗心又跳了起来,伸手接过饼子三两下吃完。 看着赵二狗吃苏槿笑的像个孩子,赵二狗心里一阵悸动。 苏槿就在树荫下看着赵二狗劳作,期间时不时递个帕子送个水。 当苏槿忽然踮起脚尖,帕子擦过他眉骨。 赵二狗僵在原地,看着她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像颤动的蝶,鼻尖那颗小痣随着呼吸忽隐忽现。 远处传来老牛闷哼,他猛地后退半步,锄头柄重重杵进土里:"滚树底下待着!" 那抹月白身影却固执地缀在他身后。 系统在识海泛起涟漪:"主人为何对他这般好?这大热天的,去树下歇着吧。" 苏槿垂眸整理沾了泥点的袖口,指尖慢条斯理地捻去草茎。 远处赵二狗正赤着膀子抡锄头,古铜色脊背上蜿蜒的汗痕在夕阳下泛着水光。"套犁的牛要喂豆饼,"她将帕子叠成规整的方胜,"更何况是人。"突然轻笑一声,把粗瓷碗里剩下的半瓢井水泼在滚烫的土坷垃上。 滋滋蒸腾的白雾里,少女嗓音浸着蜜糖似的软:"我不对他好,难不成以后要我干?" 收工哨响时,赵二狗望着西天火烧云,突然发现今日犁出的田垄比往日直了三寸。暮色里,苏槿正弯腰捡他扔下的汗巾,后颈碎发被晚风吹起,露出那张白嫩的小脸来,漂亮的不像话。 第二天晨雾未散时,麦穗上还凝着露水。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小兰蹲在地头磨镰刀,砂石与铁器摩擦的声响惊飞了觅食的麻雀。她望着那群围着苏槿打转的男人,刀刃突然在指腹划出道血口——就像昨日苏槿腕上那根红色头花,刺眼得很。 "苏同志,我替你捆麦秸!" "放着我来挑水!" 男知青们推搡着挤到田埂前,看到昨天赵二狗的待遇,村里没成婚的汉子和男知青都不淡定了。 苏槿攥着草帽往后退,细麻花辫扫过衣襟上绣的栀子花,正巧露出段雪白的后颈。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只能听见此起彼伏的吞咽声。 "都给老子滚蛋!"赵二狗踹翻水桶冲过来。 他抡起扁担横扫,惊得众人作鸟兽散,却有个戴眼镜的知青梗着脖子喊:"现在是新社会!你这是搞封建霸凌!" 赵二狗突然笑了。他扯开汗衫露出腰间疤痕,那是去年和隔壁村争抢水源割伤的:"你问问支书,老子三代贫农的拳头算不算新社会?"扁担砸在土坯墙上,震落簌簌灰土。 苏槿瑟缩在歪脖子柳树下,指尖却悄悄拨弄着麦穗。 那些被赵二狗踩断的秸秆渗出乳白汁液,像极了男人脖颈爆出的青筋。 系统突然道“主人,赵小兰正在瞪你呢。” 苏槿视线扫过,赵小兰不屑的瞥了苏槿一眼,随后继续劳作。 暮色四合时,赵小兰蹲在晒谷场边磨镰刀。刀刃在磨石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像极了白日赵二狗抡扁担时,那群男人仓皇逃窜的脚步声。 她望着远处苏槿倚着柳树的剪影,那抹月白色在暮霭中若隐若现,像极了城里供销社橱窗里的搪瓷娃娃。 "男人啊......"赵小兰将磨石重重砸进水桶,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 想到她对赵二狗的好,到头来还不是喂了白眼狼。 晒谷场上飘来阵阵麦香,混着猪圈的粪臭。 赵小兰突然笑了,她抓起把麦秸在掌心揉搓,粗糙的触感磨的她的手心。 既然赵二狗甘愿当苏槿的狗,那就让他永远困在这片黄土地里好了。她望着仓库墙上斑驳的标语,手指无意识地描摹着"劳动最光荣"几个字。 月光爬上屋檐时,赵小兰拖着疲重的脚步往家里走。听着远处传来的蛙鸣,突然想起小时候娘常说的一句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怕噎死。喜欢快穿之气运男主的黑月光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快穿之气运男主的黑月光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