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的医学会安排在海边的渡假型会议中心。初夏的傍晚云层低垂，天气预报说可能有雷雨，没人太在意。但苏浅浅进房间时，心中莫名烦躁。 —是他。 「老师，真巧。」 话虽冷淡，心却微乱。她没说出口的是，她早就知道他的房号。会议主办不知情地将他们安排成相邻房，这种微妙安排彷彿冥冥注定。 但夜，却不安分地开始了。 当门被敲响时，她其实已经预感到是谁。 「外面有东西砸到阳台，我的窗裂了。」他语气平静，却像是早就准备好这场登门。 「他们在主栋，讯号中断，我手机没讯。你这里还有wi-fi。」 她迟疑了一秒，终究让开身子。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走到阳台看了一眼，再回头时，眼神明显变了。 终于，他开口了。 她猛然抬头，皱眉：「我没有。」 她沉默。手指紧紧抓着膝盖布料。 「那晚早该结束了。」她低声。 「如果该结束」他说，声音近得能听见他呼吸的颤动，「那你那天为什么没有推开我？」 而她……居然没有说出「走开」。 她没有挣脱。 那晚过后，他们之间，再也不是原本的模样。 从那一夜起，一切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