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是她的猜测,万一他是赶来办公务, 那她岂非又自作多情? 毕竟裴琏这样的人, 向来是将公务放在第一位的。 人在安心的环境下, 做梦都格外香甜。 见她馋到直咽口水, 狐狸扯个鸡腿给她:“吃吧。” 狐狸问她:“你怎么又来了?” 狐狸:“看来你我有缘,不然你就留在这,给我当娘子吧。” 狐狸:“为何不行?” 狐狸:“没事,反正你夫君现下也不在。你吃了我的烤鸡,就得给我当娘子。” “那不行,你都已经吃了。”狐狸道:“天底下没有吃白食的道理。” 狐狸毛绒绒的大尾巴却将她牢牢缠住,高悬于半空中。 两条缠住她的手,两条缠住她的腿,其余则缠着她的脖子、腰腹,还有几条在她身上拂来拂去,弄得她浑身发痒,皮肤都激起一层寒战。 狐狸道:“我好心给你鸡腿吃,你还骂我,很是该罚。” 明婳只觉四肢越来越軟,也不知那狐狸用了什么妖术,她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力气渐失,越来越热。 她口中呢喃着,想去推开那在身前乱拂的“狐狸尾巴”,却碰到一只修长骨感的手。 她睁开朦胧睡眼,却不知什么时候,她原本面向裴琏的姿势,竟变成了背对。 意识到自己几乎光溜溜地躺在他怀里,明婳的脑袋嗡嗡作响,双颊也变得滚烫。 “你…你……”强烈的羞耻快要叫她说不出话,她一把按住那手,又忙捂着胸:“你怎么这样!” 男人头颅低了低,薄唇靠近她耳畔:“孤以为你还要睡一会儿。” 男人似是轻笑了下,慵懒嗓音透着一丝沙哑:“这样是怎样?” 明婳去掰开他搭在腰间的手:“一大早就开始耍无赖,不要脸……” 明婳一噎,咬唇道:“就是不要脸。” 察觉到他要作甚,明婳几乎蜷成一只虾,声音也弱了:“你…你别这样,这还大白天呢。” 明婳才不信他的鬼话,可这不争气的身子在睡梦中就被他撩得绵軟无力,这会儿又被他牢牢圈在胸膛和臂弯之间,好似落入陷阱毫无反击之力的羊羔,唯有被猎人吃干抹净的份。 明婳羞得整张脸都埋在被子里,直到那烧火棍般的存在贯入,纤细指尖也不禁抓紧那条横在身前的臂弯,她咬着下唇,喉中发出一道细细的呜咽。 “乖。”他嗓音喑哑,额间也有依稀汗意,“别绞这么紧。” 先前那些另辟蹊径的法子,也不过勉强纾解,终是与口入口巷不同。 口枪口陷,口冲口撞,仿若不知疲惫。 天玑一脸平静地看向前来请安的侯勇夫妇,道:“主子与夫人尚在歇息,两位的敬意稍后主子们醒来,奴婢自会转达,还请两位先回。” 又扬声吩咐苑中奴婢好生伺候贵客,这才携着夫人张氏转身离去。 侯勇横了张氏一眼:“不可妄议尊上。” “那倒也是。”张氏讪笑,忽又道:“只殿下这般急着进城作甚?难道怕咱们怠慢了太子妃?” 这位殿下虽年纪不大,但一直有老成持重的名声,且据说他心思莫测、手段狠辣,比之他那位皇帝亲爹有过之而无不及实是不可小觑。 张氏也正了神色:“我知道的。” 待屋内传来唤水声时,已近未时。 被裴琏从床上抱起,她眼前都好似冒着金星,晕晕乎乎的,半根手指头都不愿再动。 明婳洗去一身黏腻,又进了些水米,渐渐也有了力气,红着脸推他:“放我下来,我自己吃。” 明婳道:“现下不晕了。” 到底是气血方刚的年纪,她这般在他怀里蹭来蹭去,那燥热有席卷重来之势。 明婳怔了下,扭头对上男人幽深的黑眸,霎时一动不敢动。 方才哄着她说很快就好,可半天就是不出来,最后将她抵在床柱弄到她腰酸,嘤嘤喊了他许久的子玉哥哥,方才鸣金收兵。 明婳大口吃 裴琏也知这回累着她了,只太久没开荤,甫一沾上,自是大快朵颐。 怪道会有白日宣淫这一词,果真是不同。 明婳一边扶着腰,一边脚步虚浮地朝内室挪去。 话未说完,便被截断,“不要!” 裴琏:“” 今夜若想再一亲芳泽,怕是又得一番好哄。 不看不知道,一看赫然两个明显的指痕,红得发青。 一阵梳妆后,再次碰面,裴琏已用罢膳食,换了身清雅的玉色长袍。 裴琏一对上妻子那似怨似嗔的眼神,便猜到她定然在心里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