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货郎的蜜年糖与李寡妇的诗酒壶 卯时初刻,荒诞村货郎的蜜年糖在老槐树下堆成小山。李寡妇的诗酒壶里,王大胆的打油诗泡成了琥珀酒:“花酿浇诗诗成酒,夜壶盛月月作盅”。 “酸!”王大胆故意皱着眉尝了口,却在她转身时,把蜜年糖偷偷塞进她夜壶——壶底还沉着去年的情丝草。花猫跳上货郎担,爪子勾住块糖纸,上面印着“百年好合”,正好盖住他去年被挠的疤。 第二节:刘寡妇的帐幔香与李秀才的算盘笔 巳时,刘寡妇的肚兜帐幔飘着花酿香。李秀才的算盘珠磨成了笔,在帐幔上写:“并蒂莲开三寸暖,酸汤饼碎五更甜”。 “字比狗爬还丑!”她用绣绷拍打他肩头,绷上的戏水鸭却蹭掉了“甜”字的最后一笔,露出底下的“你”。秀才突然握住她手腕,帐幔上的花酿渍在阳光下显形,竟是他去年画的她的侧影。 “送你。”他摸出个蜜年糖纸包,里面是用算珠串的手链,“每颗珠都是你泼的酸汤洗过的。” 第三节:赵老汉的喜糖花与周媒婆的碎嘴镯 未时,赵老汉的棺材板上开满喜糖花。周媒婆的碎嘴镯又添了新瓣,每片都是她昨儿替张寡妇说亲时的碎话:“王屠户那脚臭……”“张寡妇那嘴毒……” “老东西,棺材板都成花田了!”她晃着镯子笑,银簪碎末在花蕊里闪着光,“等咱俩合葬,要刻‘碎嘴葬花,老鬼闻香’。” 他往她镯子里塞了颗蜜年糖:“刻‘同棺共糖,甜到烂肠’。”远处的货郎叫卖“永不融化的喜糖”,他突然想起五十年前,她追着他要喜糖的模样,辫子上沾着槐花,比现在的碎嘴镯还晃眼。 第四节:王屠户的琥珀片与张寡妇的铜锣镯 申时,王屠户的第五块铜锣碎片磨成了琥珀片。张寡妇的铜锣镯套在手腕上,镯边刻着他新砍的向日葵:“再攒七块,就能换真金了。” “换啥金!”她敲着镯子笑,声音混着老槐树的风声,“琥珀片比金镯子透亮。”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让镯子里的向日葵影子投在他刀疤上:“你看,疤成了花盆。” 老槐树的蜜年糖屑落在镯子里,和琥珀片、向日葵刻痕混在一起,竟成了会流动的画。她闻到他身上新添的蜜香,知道是今早偷蹭了货郎的糖罐。 第五节:集体分糖与井里的蜜年绳 酉时,十二对夫妻围坐在祠堂井边分蜜年糖。王大胆把喜糖花塞进李寡妇的夜壶,花猫舔着壶沿的糖霜,尾巴卷住他的手指;刘寡妇的绣绷兜着算珠手链,秀才往她嘴里塞了块带酸汤味的糖;赵老汉的棺材板花被周媒婆摘下来,插在他鬓角,像朵倔强的白菊。 “看!”张寡妇指着井里,蜜年绳正缠着百年绳生长,每粒糖屑都变成了小太阳,照亮绳里的旧疤痕:王屠户替她挡野猪的疤、她敲碎他铜锣的碎痕、李秀才被泼酸汤的镜片裂纹…… 王屠户把最大的蜜年糖掰成两半:“给你甜的那半。”她咬了口,发现里面裹着枚红豆——是去年他从老槐树下捡的。 第六节:月下的蜜年醉与未完成的琥珀 亥时,老槐树的蜜年香浓得化不开。张寡妇数着王屠户兜里的琥珀片:“五块,还有七块。” “慢慢攒。”他晃着空了的诗酒壶,疤在蜜年光里泛着金,“反正每块碎片,都藏着你骂我的样子。” 她戳他胸口:“我哪有天天骂!” “有。”他掏出块糖纸,上面记着她今年骂他的次数:“九十八回,回回都像蜜年糖,越骂越甜。”她抢过糖纸要撕,却在月光下看见背面的小字:“第一百回骂我时,我就娶你。” 周媒婆的碎嘴镯晃过赵老汉的棺材板,他突然从板缝里摸出枚蜜年糖:“五十年前欠你的喜糖,现在还。”她含着糖笑,镯子上的碎话瓣轻轻颤动,像极了他们新婚夜,她藏在枕头下的碎嘴话。 第七节:尾声:蜜年琥珀与粘住的岁岁年年 子时,货郎的拨浪鼓消失在蜜年香里。祠堂井里的蜜年绳绕着老槐树,长成了会结糖的藤。李寡妇的诗酒壶里,琥珀酒映着十二颗糖太阳;刘寡妇的帐幔上,算珠笔又写了句:“糖霜粘住吵架嘴,花酿灌醉相思心”。 张寡妇把第五块琥珀片放进王屠户兜里,指尖触到他怀里的情丝草:“第一百回骂你时,要在老槐树下。” “好。”他把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跳得像敲锣,“我会带着十二块琥珀,跪着听你骂。” 田垄上,蜜年藤爬过每道疤痕,把吵架声、算珠响和铜锣鸣都酿成了永不结晶的蜜。祠堂的断戒尺插在藤边,成了标记年轮的桩,上面刻着李秀才的字:“十二道疤织成锦,万句碎语酿成春”,而张寡妇用蜜年糖写的横批是:“甜到地老天荒”。喜欢荒延村破局者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荒延村破局者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