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苏又开了一盘消消乐，先喝了一口才接过来。 宁苏头也不抬，“我好不容易才达到1135关的，不许你说它不好玩。” “你扶着我不就行了。” 他们回到顶楼吃饭，宁苏点了几道他在家乡常吃的特色菜，里面都放了不少的折耳根，秦乐施吃不惯那个味道，但还是做出一副很喜欢的神色，陪他把点的菜都吃完。 许是觉得电影有些无聊，才开演二十分钟，宁苏就靠在秦乐施的肩头睡过去，他睡得很熟，一丝声音也没有，屏幕上那微弱的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他本就苍白的面容多了几分病弱之感。 关于宁苏的事，秦乐施了解的很少，他不知道他的过去，只知道宁苏的父母都已离世，也没有其他的亲人，他不知道宁苏从前是做什么的，只知道他现在过得很苦，受伤的耳朵再也没法恢复。 秦乐施喜欢宁苏在自己身边的感觉，甚至为他去学了手语，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但他想他的世界要是能永远这样也挺好。 白桑榆觉得顾临川今天很奇怪，像是有什么心事却又不敢说，身上的味道也很怪。 顾临川把厨房里的菜都端上餐桌，帮白桑榆盛好饭，静静看着他倒酒。 白桑榆将装着酒的杯子放在他面前，冰块带来的寒气在玻璃杯壁上凝结出一层水雾，顾临川想摇头，却又想起宁苏告诉他的那些事。 白桑榆准备拿筷子的手，顿在原处，他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你去见他了？” 白桑榆似乎对他们谈话的内容并不感兴趣，夹起一筷子茼蒿放进自己碗里，平静地回答，“你和他不像。” 顾临川这话问得有些刁钻，白桑榆看着他，轻轻笑起来，“我又不是只能和长得像他的人上|床……和谁在一起，跟什么样的人上|床，做什么，用什么姿势，都是我自己的事，和其他人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你很在意这些？” 顾临川这话说得很认真，他非要从白桑榆那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可白桑榆并不想给。 “……” 顾临川把碗碟收进厨房，一 一塞到洗碗机里。 顾临川不作声，他靠在白色的大理石案台边，看着窗外才升起不久的月亮，在心里问joker，“你说他是不是很早就能分得清我们，也知道我们之间的事。” 顾临川冷“哼”一声，“知道就知道吧，反正他也跑不掉。” 顾临川的目光不自觉落在白桑榆从出租房带来的那套刀具上，他半开玩笑般告诉joker，“你说，我要是把他杀了，他是不是就能永远留在我身边？” joker觉得顾临川现在实在是有些太疯了，居然都想到这方面去了。 joker试探性问他。 虽然自己是顾临川的副人格，但joker其实……并不是很了解顾临川。 顾临川两种都沾边，但也说不上哪方面是主导原因。 他做过很多事，那些原来的顾临川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那些算不上光彩，甚至有些恶毒的，那些被人诟病，招来怨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