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有线索？” 宁苏沉默下来，只是盯着他看，许久后才问，“你这些年还做梦吗？” “那这次的事，你怎么看？” 宁苏不明白他的意思，“低劣？” 宁苏的眼神变得幽暗而沉重，“当初他的案子在全国范围内报道过，虽然没有详细的案情描述，但是至少大家都知道他杀人是为了当养料种花，这个模仿犯之前至少犯过三起案子，算上最近这起，只有从河里捞上来那起是被抛尸的。” “尸体的后背上用刀刻着几个字，‘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电亦如露，应作如是观。’，还是《金刚经》里的，所以警方那边怀疑，这个人可能存在一定的宗教信仰。” “嗯，之前做的几起案子应该都只是丢下了手指。” 白桑榆轻蹙起眉头，“沟通？” 人的生命本身是没有意义的，死或者生都是一样，只要退去所有的七情六欲，摒弃执念，才能得到救赎。他的意思大概是，让你们不要执着于找他，就算你们想要找他，但是单凭相貌或者从别人的言语中得到的信息是找不到他的。” “连环杀手都是这样，多少有些精神疾病，就和汉尼拔一样。”白桑榆说着用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你看过《沉默的羔羊》吗？汉尼拔就是那种很典型的高智商反社会人格，这种人带点神神叨叨很正常，在他们的世界里他们是比其他人嗯……或者说这世界上的一切都要高一等的，就像人类饲养牛羊一样，他们饲养人，再杀掉人，毫无负罪感，甚至会获得常人难以感受到欢愉。” 宁苏这话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认真的，白桑榆垂着眼帘，“我可不是那样想的，在我心里万物都一样，我没有高谁一等，也不会杀人，不然还能给你一个亲手报仇的机会……” 宁苏打断他，“你是不会杀人，但你做事也算不上什么良善之辈。” 宁苏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耳朵，“嗯，之前的不小心弄坏了。” “我有什么弄不走的。”宁苏淡淡看着他，“怎么，你不会是想说要是我没钱就问你要吧，你很有钱？” “你……”宁苏停顿一下，垂着头不去看他，“还是管好你自己，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 “我想抽烟，去外面吧。” 微弱的火星在一片深重的黑暗里燃烧，宁苏半倚在墙上，看着白桑榆在夜里模糊的轮廓，轻声说，“刚开始那几年，我无比确信，如果没有那件事，如果你爸爸不是林与善，我们会在一起，会结婚，会过很普通的日子。 白桑榆沉默了，夹着烟的手不自觉颤抖起来。 “……” “嗯，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