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是同楼上几乎一样大小的地下空间,也是独属于joker的王国。 虽然是同一个人分裂出的两种人格,但joker的习惯和顾临川并不一样,顾临川喜欢喝相对柔和的红酒,他却是烈性白酒的爱好者。 joker端起酒杯,做出敬酒的动作,嘲讽般笑道,“早和你说过,他就应该关起来才好,把他关起来,他才会听话,不会再想着离开。要爱有什么用,留在身边,早晚不爱也得爱。” 坏怂joker美美回归,白老师身陷大危机 他看到了自己的死相 “爱”这个字在他看来比死亡要陌生得多,在遇到顾临川之前,从没有人说过爱他,白知薇没有,林与善没有,他短暂交往过那些oga也没有。 想到这白桑榆感觉有些头痛,他从放在卧室里的酒箱中随便挑出一瓶,直接对着瓶口喝。 白桑榆靠在窗前,平静地注视着那片将他和顾临川分隔开的莲花池,淡雅的荷香让人沉醉,圆形的荷叶衬着几朵荷花在夜风里缓缓摇晃。 白桑榆不常提起“他”的名字,他总觉得自己念不通顺那两个字,所以他喜欢叫“他”阿苏。 他们从读小学开始就时常待在一起,白桑榆对于情绪的绝大多数体验都来源于阿苏,有时候白桑榆甚至会觉得阿苏和他是一体的,他们是一个灵魂,只是被分开装进了两个躯壳。 宁苏的父亲宁何是当地派出所的民警,也是当年负责追捕林与善的警察之一。 在那个潮湿而黏腻的下午,宁苏听到了他父亲的遗言,以及自己父亲喉管被割开的声音。 起初宁苏也恨过白桑榆,谁叫他是林与善的儿子。哪怕他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这样浓烈的恨意也是无法被释怀的。 看着被淹得几乎晕死过去的白桑榆,宁苏忍不住红了眼眶,他知道他父亲的死不是白桑榆的错,可为什么林与善不是别人的父亲,偏偏就是白桑榆的父亲。 宁苏不让白桑榆再叫自己阿苏,却怎么也改不掉只喊他桑榆的习惯。他们就这样奇怪地过了三年,初中毕业后,白桑榆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宁苏跟着家人离开了黔州。 宁苏告诉白桑榆,他毕业之后会去做刑警,大概就是专门抓像林与善这样的人。白桑榆什么都没说,只是让他照顾好自己。 白桑榆没法形容他对宁苏的感情,那不是爱却又和爱如此接近…… 只是俄狄浦斯是英雄,但白桑榆不是,他向来不屑于做英雄。 他猜想自己应该有某种肠胃上的疾病,但还没严重到要去医院检查的地步,不会死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