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做饭方便，顾临川把西服外套和领带都脱下，只穿了一件深黑色的衬衣，按照他的身形定制的衬衣将他常年健身，锻炼出来的优越身材显露得淋漓尽致。 嗅觉是白桑榆最灵敏的感官，他可以仅根据花朵的气味就判断出一束花的品类，生长时间和产地。 “西冷牛排，还有波士顿龙虾。” 白桑榆拿起刀叉只切下一小块牛排放到嘴里，随即赞许道，“味道很好，我很喜欢。” 白桑榆注视着顾临川的一举一动，拿起酒杯小抿一口，醉人的酒香冲淡了牛排的味道，顺着味蕾刺激他的神经，“我对吃的东西没什么挑剔的，倒是没想到你居然会做饭，而且做的还不错。” “像你们这样富商家的孩子，不是身边都会有很多跟班吗？”白桑榆调侃道，“就算出去留学也会有保姆，保镖什么的陪着，保护你们的安全，照顾起居。” 白桑榆拿着餐刀的手顿在原处，他错愕地看向顾临川，“借钱？” “其实给人刷盘子也没什么。”白桑榆轻笑道，“我大学的时候就在西餐厅当过服务生赚生活费，也给人当过家教，卖过奶茶，发过传单，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反而是我少有的开心的时间。” “因为那时候有一个固定的目标——赚钱。当时我每天什么都不用想，一睁开眼睛想到的就是赚钱，越多越好。” “毕业？”白桑榆晃了一下酒杯，他实在喜欢今天的葡萄酒，没一会酒杯便空了，“不是考试过了就能毕业吗？我当时满绩点来着，至于休息……每天睡够六个小时就好，不过偶尔也会去看看电影，去游戏城打电玩。” 白桑榆嗤笑一声，“当然不是，我有奖学金的。和你说这些你可能不太理解，我做一些事，只是因为我想去做，所以我就去做。当我想赚钱的时候，我就去赚钱，当我想休息的时候我就去休息，当我想……做爱的时候的时候我就做，直到我累了，不想再继续，我就会停下，然后去找另外一件我想做的事。” 白桑榆将手里的餐具放下，他突然问顾临川，“这可能不太好，但……我能抽根烟吗？” 朦胧的雾气让白桑榆那双青灰色的眼睛更显迷离，“有倒是有，不过不太好实现。” “一些无聊的恶趣味罢了。”白桑榆的眼中掠过一丝玩味的笑意，他把杯子放下，吃掉盘子里的最后一块牛肉，“说说你吧，你有什么很想做成的事或者想要实现的愿望吗？” “那得看具体是什么愿望。” 顾临川觉得白桑榆垂眸看人的时候很像西斯廷教堂壁画上的圣母玛利亚，不仅眼睛像，周身的气质和笑起来的样子也像，似乎只要呆在他的身边，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好，哪怕满是疮痍也可以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