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彻底失去掌控权前，他听见白桑榆对自己说，“我们不合适，以后也别再见面了。” 这次经历的事实在超出白桑榆的预料，他离开旅店时还险些被门槛给绊倒，不过好在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没有被人上，也没做出什么过激的事。 他不着急回家，在离家不远的小卖部买了一包黄鹤楼，抽出一根正想点火才发现兜里没有打火机，只好折返回去。 弥南的夏日出奇地闷热，店里的老旧风扇嘎吱作响，吹出来的风里还带着些热气，压根没有解暑的效果。周边树上的知了整日鸣叫让人更加烦躁。 老板还是不看他，只摇头，“正在戒呢。” “新闻。”老板把浮肿的眼睛从屏幕上挪看，神神叨叨地问，“你没听说吗？” “咱们市有个失踪案，是个年轻学生，明年就要毕业了，说是出去实习然后人突然就不见了，已经两个多月了。听说……”老板突然压低声音，凑到白桑榆耳边，“是给人杀掉，分尸成好多块藏起来了……” “还没出结果，但我有个亲戚有点门路，说是发现了一截指头……反正那孩子活下来的概率不大……” 老板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哦，你还真别说，这些年弥南还真是不太平，听说前几年咱们这边也有不少失踪的人，说不定就是这个连环，连环杀手干的。以后出门什么的，真得多注意，我家那孩子……” 白桑榆靠在桌边一动不动，只偶尔抽一口烟，他像是在认真听老板说话，又像是在思考别的东西，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发出轻微细碎的响声。 听老板提到白柠檬的名字，白桑榆眉头微皱，语气平和地问他，“她最近又惹事了？” “谢谢王哥提醒，我回去会和柠檬说。” 今天的太阳很大，晒得人睁不开眼，白桑榆刚走到院门口的老树边又停了下来。 这次他没把烟抽完，只吸了几口便将剩下的大半根按灭，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他推开房门时，白柠檬正坐在客厅那张老旧沙发上一边吃冰糕一边看不知道从哪个地毯上淘来的小说，一见到他便将东西往身后藏。 白桑榆今天没心思教育她，将门关上，换掉鞋子，“他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她刚到门口，白桑榆突然拍了一下她的肩，白柠檬猛地转身，“哥？” 白柠檬迅速点头，然后熟练地躲进房间，将门关上。 他刚把东西收拾好，一拉开门便看到临川正抱着胳膊站在他家门边抽烟。 白桑榆将门关死，把袋子丢到临川怀里，“你的东西，都在里面，拿走吧。” 白桑榆看着那双异色的眼睛，恍惚间生出一种奇妙的念头，他觉得面前的临川和他之前所接触到的似乎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