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瑟缓缓举起双手,指尖在月光下泛着冷白。 真是失策。 赌局开场才发现,自己押上的不仅是性命,还有周曼的血肉之躯。 ——滴答,可能是周曼被折断的手指;滴答,或许是她被撕碎的衣衫。 身后铁门闭合的巨响震得她耳膜生疼。 指腹悄悄地摩挲着腰间的电击枪,金属的凉意让她想起陆言修那修长的手指。 不后悔来救周曼,只是后悔……没有向陆言修表白。 她打量叶锦瑟的眼神,就像在看祭坛上的羔羊。 她知道对面的女人是天上人间的客户经理欧冬梅,一边跟着欧冬梅,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 尽量拖延时间,希望亨特的动作够快。 “今晚您包场了。”欧冬梅说,眸底隐隐藏着几份怜悯。 难得体验一把承包整栋高级会所的土豪感。 说完,她步伐很快地离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等她开口说话,身后的打手们立即眼疾手快地合上了门,接近十五个人将她围得密不透风,而段燕平正在前面等着她,离她有20米远。 他斜倚在真皮沙发上,烟头明灭间,那双眼睛像瞄准镜锁死她的眉心。 她瞪大了眼睛,泪光隐隐,似乎在质问叶锦瑟——你怎么这么傻?! 一股股热气直冲脑门,她身子克制不住的发抖:“段少,以你的地位,想见我,一句话而已,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 她一身休闲装,身材修长,长发扎成马尾,五官粉雕玉琢,美得很张扬,此刻因为生气,脸色微微泛红,格外生动。 现在,他满脑都是怎么折磨这个罪魁祸首——曝光源华贿赂海关的证据,导致他现在要去国外避风头。 段家成了青城最大的笑话。 他指尖流连的弧度,让叶锦瑟胃里翻涌起血腥气。 她冲出去的脚步瞬间被肉墙阻挡,陷入了打手们围成的牢笼里,而段燕平的笑声像玻璃刮擦黑板:这就受不了了?好戏才刚开始 段燕平朝打手们摆摆手,嫌他们挡住视线,他看戏不够过瘾。 段燕平勾唇浅笑:“道歉,该有道歉的样子,我看不到你的诚意。” 叶锦瑟咬咬牙。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清脆巴掌声划破空气,格外响亮,绝对下了狠劲。 段燕平不为所动。 这种泪眼汪汪的把戏对于段燕平这种人来说,根本不奏效。 她拖着甜腻的尾音,转眼又给另一张脸赏了一巴掌。 在场的壮汉们惊呆了,没料到她对自己这么狠。 “停下吧。”段燕平终于松开折磨周曼的手。 叶锦瑟扼住掌风,观察段燕平的表情,他眼里没有任何怜悯的情绪,反而像是在琢磨着怎么折腾她。 她已经知道段燕平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