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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中花影誰比妳浪》(1 / 1)

马车行至西湖畔时,日色正好。 林初梨掀帘下车,随意一瞥,脚步微顿。 哪知停在岸边的,竟是一艘素白画舫。 前舱作观景之所,中舱铺软垫设小几,后段则隔出一方席地,丝竹声便自那里传来,缓而不扰。 温酒果子香自舱内氤氳而出,混着一缕镇心香气,令人心神微微一静。 画舫缓缓驶离岸边,轻驶于碧湖之上,舟首系灯,风撩纱幔,光影随之浮动。 丝竹声声,随着水光一同摇曳,仿若天地都为此静默。 她笑称这是——「一场只属于我们、不理世俗、只载好心情的秘密宴。」 「若真能忘了世俗,也不失为一种福气。」 虽非教坊出身,亦不属青楼伎籍。 此刻坐于后方的一名伶人,眉眼秀挺,正轻抚琵琶,唱的是一段改词小令,曲调曖昧,节奏又慢又黏: 回眸未语先含笑,偷入鬓边珠——」 曲声低婉,馀音绕梁,便连湖面风声都缓了半拍。 那目光清亮,带着少年人常见的轻佻,不算放肆,却也藏不住心思。 林初梨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语气清淡:「是还行。」 秦茵茵凑过来打量她:「怎么,最近连这么好看的也懒得瞧?我的事真害得你也一起琢磨了?」 秦茵茵愣了一下,本想问什么,见她语气太淡,也就作罢。 她一挑眉,低声凑近:「那个眉眼真俊,声音又甜,腿也长,多看看真不亏。」 「你这模样,倒真像是无事了。」 「我回她:『不是不嫁,只是没遇着能进秦家门的。』」 「她一听,竟还頷首道:『也对,总不能为了避事,就把女儿随便许了,招赘的话,在眼皮子底下,才好放心。』」 「你就这么唬过去了?」 「入赘我家,我自然会好好待他,我爹娘也不是刻薄人。但若我嫁进别人家,被欺负了怎么办?」 芙蓉是林初梨初次参加闺中聚会时见过的女孩,那时人已议亲,纳采、换帖皆定。 后来,她便从所有聚会与话题里悄然消失了。 那家人说,她既已过门,便不该与外人间话,哪怕是旧日闺友,也不宜相见。 她微微侧头,顺着风看远处水面,水纹细碎,一如心事难辨。 穿过来那会儿,她打定主意——来都来了,那就活得痛快些。 她是真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一阵子—— 她活得像个看戏的过客,天塌了也不关她的事。 一个与这时代不太一样的贵女。 可私下里却跳脱灵动,有着这时代女子极少见的奔放与对自由的嚮往。 两人臭味相投,很快便成了彼此最自在的知交。 虽然她从未松懈,一直留意着自己的身份、人设、举止是否合规, 真正让她措手不及的,是她后来竟然不只是装,而是真的开始在意了。 那些她原以为与自己无关的戏码,竟一点一滴地渗进她的脚本里。 茵茵被议亲那阵子鬱鬱寡欢,她明明没事,却也跟着闷。 「会不会很快也轮到我?」 她自詡通透,结果还是被这时代潜移默化,跟着慌了神。 而她呢? 「嗐,没变,只是想通了,比以前更想活得痛快些罢了。」 那声「我」,是说她自己,又像说给林初梨听。 她看着那团旋转的酒影,忽然有些出神。 偏偏就在那时,沉戎琛出现了。 她承认,她心动了。 不是被安排,不是被挑,而是她自己要的。 而他,刚好接住了那一瞬的她。 只是分开得太快了。 留下一封话少得过分的信,和一把她连怎么处理都不太会的匕首。 当时说得轻巧,像是真看破红尘。 她哪有那么豁达——动心会怕,失落也会闷, 她闷得不像话,情绪层层堆叠,那时的心情被「此生有你,无憾。」几个字按住了。 她还没来得及决定要不要在意,他就出征了。 她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为什么闷成那样。 做了爱,却没来得及好好谈上一场恋爱,就被推着走散了。 那不是怨,也不是不甘。 她从来都不是怕爱。 但现在,她想明白了。 她不是不会动心,也不是不能交付,只是她终究不是个拿感情当主旋律的人,不是来写什么「良人共白首」的痴情剧本的。 看看这画舫上的景、酒、歌、美人,再想想这些日子与茵茵共事、商量书铺,哪一样不是她想要的? 说真的,除了古代不太方便,这生活确实比前世过得好太多了。 酸甜尝过了,风景绕过了——够了,也该回来了。 「……说得也是。」她声音轻轻的,像是回答秦茵茵,也像是说给自己听,「我本来就不是什么会痴缠的人。」 她抿盏饮尽,放下酒杯,也把那些短暂又纷乱的心绪,一併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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