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噜完又对着下巴挠了两下，说：“好了。” “感觉这十来秒我又当小狗又当猫的，”贺远川把烤芋头递给程澈：“顺手买的，你吃吧。” 他吃着芋头含糊不清：“你这两天心情不好啊？快期末考试了，不能天天睡觉，得听课，老师开始划重点了。” 程澈点头：“是有啊，还挺亮。” 这个问题听起来多多少少有点无厘头，程澈情不自禁地笑了几声：“不怕啊，你怎么突然这样问？” 程澈这才反应过来，脚步顿了下，又不动声色地继续往前走。 生他和蒋知遥一起上课的气？ 贺远川“哦”了声，说：“上呗，说话也没什么。” 两人这样无言地走了一小段路，旁边的人朝他这边靠了靠，贺远川头歪过来，小声说： 程澈斜眼看他：“你一共也就这几天见了几面，这也看得出来。” 程澈又“哦”了声，问：“那我是什么面相？” 胡话说完了，图穷匕见。 但如果是贺远川的话，被骗一下就被骗吧。 程澈还是笑，他觉得贺远川好像有点可爱，真有点像只小狗。 下雪 程澈的旁边总是还坐着一个人，靠墙盯着他看。 后来几次再放学, 他从九班窗户那探头朝里看，后面那排已经空空如也, 没人了。 他问教室里出来的九班学生：“你们班程澈呢？” 同学拎着拖把往卫生间方向去, 蒋知遥的目光暗下去,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此贺远川表示非常满意，上课也装模作样地开始听课。 这天他特意提前收好了书包, 铃一打就出了门。短短一会功夫走廊里已经窜出去许多学生。 快速流动的人群里, 蒋知遥隐约看见个熟悉的背影，背着个书包逆着人流向上跑。 那道影子跑得更快, 很快就消失在拐角。 蒋知遥把书包塞进桌洞，很自然地伸手拍程澈的肩：“这几天放学都看不见你影子，跑得挺快呀，你吃饭了吗？” 那只手还是没收回去，在自己的肩上拍了拍，拍完也没见抬起来：“我带了面包，一起吃点？” 自认清自己的性取向之后，程澈对于男生之间的身体接触变得敏感了许多，也更加注重这方面，有些时候别人不经意的触碰他会悄悄避开。 晚上放学程澈收拾好书打算出教室，身后的人跟上来：“程澈！一起走啊。” 路上程澈没说几句话，只是偶尔笑笑，蒋知遥倒是话多，喜欢用手推眼镜，说一些学习上的事：“听说这次的集训营在省会，周边市区的重点高中都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