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在玻璃窗上蜿蜒成透明的蛇,梅雨季将整个东京笼罩在朦胧水汽中。藤原樱将额头贴在冰凉的窗玻璃上,呼出的热气在玻璃上凝结成一小片白雾,又迅速消散。 少女奔跑时小腿袜被雨水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她却浑然不觉。校门外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像一座沉默岛屿,在雨幕中等待着她。 “十八岁的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 藤原慎一。 男人身上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家族里的小孩子对他多多少少都有些惧怕。 她的声音细如蚊呐,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湿漉漉的裙角。 “擦干净。今晚家族聚会,别让其他人看到你这副狼狈样子。” “听说你拒绝了早稻田的保送?” 藤原樱抿了抿唇,指甲陷入掌心。 钢笔在纸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藤原樱低头不语,扮作一个乖巧的人偶。 “我还有个临时会议。在晚宴前,你可以先在书房自习。” 藤原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个男人。 又或许,只是单纯地把他当作性幻想对象。 藤原樱关上门,将书包扔在真皮沙发上,像只猫一样轻巧地滑入那张黑色扶手椅。椅子还残留着慎一的体温和气息,她忍不住将脸埋进靠背,深深吸气。 董事会上的慎一,高尔夫球场上的慎一,甚至是在家族葬礼上沉默不语的慎一……每一张都经过精心裁剪,只留下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身影。 她的指尖抚过照片上男人紧绷的下颌线,呼吸变得急促。 爱而不得,明知是错,她享受这样的痛苦。 少女的手指悄悄探入裙摆,触到内裤中央已经湿润的布料时,她发出一声小小的呜咽。书桌上的钢笔被她咬在唇间,金属笔杆上还残留着薄荷烟草的气息,仿佛是他修长的手指。 玻璃书柜倒映出她潮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藤原樱想象着那双翻阅董事会文件的手如何粗暴地扯开她的制服,如何惩罚性地掐住她的大腿内侧。这个念头让她浑身颤抖,指尖的动作变得更加急切。 她盯着照片里男人紧绷的下颌线,双腿不自觉地夹紧。水渍在浅色内裤上晕开,像窗外被雨水打湿的樱花。 那是监控摄像头的工作指示灯。 十公里外的会议室里,藤原慎一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那是安全系统发来的实时警报通知—— 他随手划开通知,瞳孔微微一缩。 “继续汇报。” 当藤原樱带着哭腔喊出“慎一叔叔”时,会议室里的男人突然站起身。他西装裤前襟的隆起被完美隐藏在阴影中,只有攥着手机的指节暴露出青筋。 当轿车冲破雨幕驶向别墅时,藤原樱正徒劳地擦拭着皮椅上的水痕。她颤抖着手整理制服,抬头再次确认那个红色光点—— 雨声中,她听见了汽车引擎的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