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朵烟花在夜空绽开成"生日快乐"的金箔字样时,沈杰的唇刚碰过姜雅琴嘴角的奶油。 远处突然传来清嗓子的声音——沈宏毅背着手站在十米外的雪地里,围巾滑到锁骨处,手里的手机屏幕亮着,显然刚拍完照;魏芷荣正踮脚调整蛋糕上歪了的草莓,发梢沾着雪,抬头时眼里全是笑。 "雅琴啊。"沈宏毅搓了搓冻红的手指,从外套内袋摸出个深绿锦盒,"我和你阿姨转了三天老城区,就瞧中这只和田玉镯。"他掀开盒盖,羊脂玉在雪光里泛着暖润的光,"你叔叔说玉能养人,我琢磨着,得给我们家小琴养出点娇气来。" 姜雅琴指尖刚碰到玉镯,魏芷荣的丝绒盒也递了过来:"这对珍珠耳环是我挑的,坠子上刻了'永结'。"她轻轻把耳环捧到姜雅琴面前,珍珠在冷空气中泛着珍珠白,"我和老沈商量过,等你们挑个好日子......" "妈!"沈杰耳尖瞬间红透,声音都带了颤。 姜雅琴却红着眼眶把两个盒子都接过去,先给沈宏毅鞠了个躬,又扑进魏芷荣怀里:"叔叔阿姨,我......"她吸了吸鼻子,"我从小到大,生日蜡烛都只许过'全家健康',今天才知道,原来被人记着愿望的感觉......"她没说完,魏芷荣已经拍着她后背笑:"傻丫头,我们老沈家的人,记人可记一辈子。" 雪粒落进蛋糕奶油里,陈景明举着dv凑过来:"老沈,烟花师傅说要收家伙了!"李建辉跟着起哄:"还有我和景明的辛苦费呢,大老板总不能让兄弟喝西北风吧?" 沈杰从西装内袋摸出三个红包,最厚的那个塞给烟花师傅:"张叔,您凌晨四点就来布场,这是辛苦钱。"烟花师傅慌忙推辞:"沈先生客气了,您这单......" "拿着。"沈杰把红包硬塞进对方手里,"去年我爸住院,是您连夜帮我运中药;今年我妈手术,您又让儿子替班守夜。"他声音放软,"就当是我替我爸妈谢您。"烟花师傅眼眶一热,攥着红包直点头。 给陈景明和李建辉的红包薄些,陈景明拆开一看乐了:"得,够请我家那口子吃十顿火锅。"李建辉拍他后背:"知足吧你,老沈这是怕你飘——上回他给项目组发奖金,财务部说比预算多了两万。" 人群渐渐散了,岛上的探照灯熄灭,只剩蛋糕上的蜡烛星星点点。 沈杰牵着姜雅琴往停车处走,雪地上的脚印叠成模糊的花瓣。 姜雅琴忽然拽住他袖子:"你西装内袋的素描纸,现在能看了吗?" 上车后,沈杰开了暖气,暖黄的顶灯亮起时,姜雅琴从他口袋里摸出那张纸。 纸边被体温焐得发皱,上面是十六岁的自己——扎着高马尾,趴在教室后窗的老梅树下写日记,旁边用铅笔密密麻麻标着:"想要奶油蛋糕(要草莓在最顶层)想要包硬币的饺子(硬币要洗三遍)想要和沈杰一起看烟花(粉紫色的,像梅花瓣)"。 最后一行是今天的字迹:"2010年除夕,姜雅琴的愿望,由沈杰承包终身。" 眼泪砸在纸上,把"终身"两个字晕开了。 姜雅琴吸着鼻子抬头,眼睛亮得像含着两颗星星:"沈杰,我有个愿望。"她从包里摸出个小铁盒,是高中时用来装梅花瓣的,"去年你救我爸,今年你圆我十六岁的梦,那明年、后年......"她打开铁盒,里面躺着枚银戒,"我想以姜雅琴的身份,替你收一辈子愿望。" 沈杰的喉结动了动,手忙脚乱去摸她的脸:"你、你怎么突然......"他摸到她脸上的泪,声音哑了,"我本来打算等公司上市那天,在顶楼玻璃房向你求婚的。" "现在就很好。"姜雅琴把戒指套上他无名指,"比玻璃房好,比烟花好,比十六岁的梦还好。" 到家时已经十一点半。 姜雅琴的红毛衣沾了一路的雪,进玄关就扯着后领:"帮我脱一下?"沈杰手刚碰到她毛衣链,突然想起什么:"等等,玉镯要摘下来,洗澡容易碰碎。" 姜雅琴转身时耳尖通红:"我是说......"她指了指后颈的拉链,"毛衣拉链卡住了。" 沈杰的手悬在半空,连呼吸都轻了:"我、我帮你。"他指尖碰到她后颈的皮肤,凉丝丝的,"雅琴,我今天......" "嘘。"姜雅琴转身抱住他,玉镯在他后背硌出个浅印,"明天再说。" 深夜两点,主卧的暖黄灯光终于熄灭。 魏芷荣站在客厅看表,老式挂钟的滴答声里,她摸了摸口袋里的另一个丝绒盒——是早上在金店订的对戒,刻着"沈姜"二字。 "明天初五?"沈宏毅披着外套从厨房出来,端着热牛奶,"你又琢磨什么呢?" "没什么。"魏芷荣把丝绒盒塞回抽屉最底层,"就是突然想起,小琴说她从小到大没吃过包硬币的饺子。"她把牛奶递给他,"明儿五点,我得去菜市场买最新鲜的韭菜。" 窗外的雪还在下,落在阳台的梅枝上,像极了十六岁日记本里夹的那片花瓣。喜欢富婆别喂了,我真的不吃软饭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富婆别喂了,我真的不吃软饭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