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传起初单纯是和他一样觉得无缘无故起火很蹊跷,倒是没那么关注,毕竟火灾太常见了,很多原因都会引起火灾,直到刚才他一错身时看到的那抹身影…… “顾时!”傅传将视频暂停在那个地方,“你过来看这个!” 顾时和时安赶到一半路时就被告知池淮被送到了医院。 顾时还是不放心,毕竟是在火堆里待了那么久的人,而且到现在还没醒,顾时按住医生的胳膊,问:“真没事吗?那他怎么还没醒?” 顾时放下手,侧身让医生出去了,他冲病房里看了一眼,时安在里面给池淮擦额头,他脸上还有身上一些露出来的部位都蹭上了灰,虽然检查之前护士都给池淮擦过一遍了,但她还是不太放心。 顾时垂下头,后背靠在墙上。 池淮在睡梦中皱着眉,耳边是好多人在叫他。 再睁眼时他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很小很小的时候,小到池淮觉得他根本都没有这段记忆了。 他在树荫底下背书,爷爷在河岸边上唱曲儿。 池爷爷吊完了嗓,唱完了曲,捋着胡子摆手叫池淮过去,再一个音一个音教池淮唱。 他说自己不是这块料,有时故意唱偏了调,但爷爷还是没放过他。 后来爷爷就不和他一起去河边吊嗓了,爷爷也渐渐淡出了他的生活,取之而来的是另一个人。 有时池淮就会被他扔石子的动作吸引过去,将原本清晰明亮的曲声拖得格外的长。 只不过他刚挪了一步,那人就转身跑走了。 池淮胡乱地梦了一大堆,梦到最后都分不清那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了。 门“咔哒”一声开了,顾时脸上没什么惊喜的表情,很自然地说:“醒了?刚好,”他将饭盒放在病床边的柜子上,“吃饭。” 顾时往他嘴里送了口饭,“你就是馋了还懒吧?每次都赶着饭点醒,还被人喂着吃饭。” 时安偷偷白了顾时一眼,像是老丈人看女婿一样,看他哪哪都不顺心。 他对这段记忆也没什么印象,他只记得见到剧组那位灯光师走过来的时候就有些不舒服了,等他走进,池淮眼睛就已经开始发花,脑袋晕晕的,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行了,你还是先别说话了,人没事就好,那个不急,等会儿再说。”时安赶快去给池淮倒水。 这事其实谁都想不到,池淮毕竟是个大男人,按常想最坏就是被人拍个不太好的照片,p个音频陷害,怎么也想不到会出这种事。 “咳咳咳,和我一起的好像还有一个人?”池淮扯着嗓子才发出轻轻的几个音。 池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正思考着,薄唇又被人抵上了一把勺子。 时安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那个人就是剧组最后走的那个灯光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