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她瞳眸微缩，满是疑惑，不自觉往后退一步。 有人朝他们看过来。 “抱歉，可能有点鲁莽。” “注意？” 林喜朝有些听不下去，她后退一步，迅速回话，“谢谢，可我觉得我们平时的接触，一直都只停留在同学和朋友的层面，所以拜托你不要讲这种玩笑话。” 他手心攥紧裤腿，“我也是第一次跟女生表达这些，说喜欢确实有些唐突，但你给我的感觉，也确实是特别的。” 林喜朝眉心微动，然后一点点紧蹙。 “刚刚打电话，也是他在跟我打。” 她直白地与他对视，也坦然地说出心中所想。 明明示意了在打电话，为什么还要继续讲。 面前的少年顿住，滑了滑喉结，他嘴唇蠕动，正想要接着开口—— 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岑舒然匆匆上前拉住她，“刚刚……柯煜给我打电话了。” “他问我要我们这儿的位置，我给他了。” 被两人环绕的小姑娘明显地情绪不佳，闷声点了头，一同出来的徐媛媛也上前问：“咋啦这是？你俩又吵架了？” 耳边嘟嘟地响着，她看着张齐硕悠悠地也从洗手间走出来，招呼大家，“去吃饭吗？天都黑了。” 她叹气，放下手机，接过张齐硕的话茬，“你们先去吃饭吧，我在这儿等他。” 岑舒然试探着问，“我们陪你一起等呗，让你一个人在这儿不太好。” 林喜朝推了推徐媛媛的胳膊，冲岑舒然说，“你们先去吃饭吧。” “他应该快到了，那我们先走咯，不打扰你们。” 她坐下来，重新给柯煜拨了电话，依然是漫长的十响，他依然没接。 林喜朝撑着脑袋，把手机扔上桌，吸气。 这会儿已经是晚饭的时间点，场馆里比之前安静许多，她问吧台要了一杯水，看见窗户边路灯渐次亮起，有遥远的音乐声从楼下传上来。 也正是这么一分神，思绪被歌词抓扯，场馆门口的自动感应器突然响出一声叮咚—— 林喜朝依然在听歌，直到耳边跟上前台姐姐的一记招呼。 她这才回头，柯煜就站在门口。 林喜朝和那个姐姐同时愣住。 像t来砸场子的一样。 柯煜没搭理，也没走进来，只朝林喜朝侧了侧额，让她自己出来。 林喜朝抿唇，握紧手机，慢吞吞地挪出去。 柯煜在这时候扣住了林喜朝的手腕，真就是扣，力气很大，攥得她疼，两个人一起走进去，她被柯煜拉至他身前，柯煜的手臂擦过她的肩袖，摁下负一层。 好像大家都憋着一股旁观欲，都窥视着这中途上来的年轻男女。 但就是，一个垮着脸一个不太敢说话。 电梯里进进出出，林喜朝一直闷着烦躁着，直到两人下到负一层停车场，上了柯煜的车。 林喜朝终于憋不住开口，她一边拉安全带，一边转脸看柯煜。 柯煜没着急燃车，而是垂头点了根烟，唇间含着烟吐雾，指间已经在滑动手机，他拉出一个界面，把手机扔给林喜朝。 林喜朝接过一看，上面是密密麻麻地一片红，全是她的号码，林喜朝林喜朝林喜朝，一滑滑不到底，全显示对方未接、拒接。 “你不会提前说？” “我是被临时叫出去的，而且你不是在学校，我觉得……没必要说。” 柯煜终于转脸看她，“我下午4点从学校出来，给你打了几十通电话。天都黑了，我都回家了，你还没回去，到这会儿电话直接搞关机。” 他声音越说越大，“我甚至给徐媛媛也打了十几通电话，同样没人接，这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在和许矜宵玩游戏？你现在说这些都没必要？！” 是真生气，也是真火大。 林喜朝沉沉呼吸着，喉咙有些紧，“我出去才知道有他的呀。”。” 柯煜被气笑：“没必要，不知道。林喜朝，你多少也在意我一点吧。” 汽车驶离车库，沿着林喜朝来之前的相反方向走。 “酒店。” “我没有要让你过夜。”柯煜在等灯的空隙中看过来，“但你不觉得我们需要沟通清楚？” …… 房间落地窗外就能看到锦春路那头熊猫屁股，很多游客在那里拍照打卡，热闹又喧嚷。 她呜咽着动手推他，却被柯煜扣住手，又在手腕的腕心处咬下一口，齿印落在青色血管，痕迹濡湿又潮红。 外套拉链扑簌滑下，梭地一声。 柯煜逼视着林喜朝的眼睛，她眼圈红成一片，眼睑湿答答地染着泪液。 “我不喜欢你跟他有接触。” “我不喜欢你跟他聊天。” “我更不喜欢你随时随地都在和他见面！” 林喜朝抽泣出声，眼泪顺着眼角滚，她扭动着双腿却怎么也动弹不得，腿根片片发麻，好疼。 眼泪浸透被角，柯煜在这个时候停手，他双手撑去她两侧，眼眶比林喜朝的更红，他沉声问，“你是怎么回答的？” —— 跪地rryrryrry（跪地再次比划sj搓手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