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喜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迷迷糊糊中，好像被柯煜抱去了浴缸清洗，她困得睁不开眼，周遭的一切声响都很细微轻柔。 意识逐渐昏沉，等再醒过来时，房间的窗帘透出光，身上换了一件柯煜的t，床铺是新的，身边没人，被窝是冷的。 下床，腿根发软，私密处隐隐作痛，是不同以往的感受。 收拾好一切下楼，柯煜已经在餐桌上摆好早餐，手支着脸，吸着一杯豆浆走神，听见楼梯传来动静，抬头慢悠悠地望过来。 她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今天我能出去了吧？” 柯煜咬了咬吸管，背靠向椅背看她半天，点额，叫她过来吃早餐，又说昨天的衣服已经给她烘干了，又补：“你等会陪我去个地方。” “我朋友那儿。” “哦。”柯煜无所谓地点头，“那你就呆这儿。” “去了那儿，吃了饭，就送你回家。” “还有，手机还给我。” 两个人大早上的说话，就开始夹枪带炮，哪怕昨晚上还互相抱着进入彼此的身体，还初夜来着。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滑给她，继续笑，“到午饭，这次算数。” 窗外又飘起了细雨，这个季节，一场秋雨一场寒。 一边关门一边瞅人，“这不暖和又好看吗？这件老贵了，你老实穿着。” 外面下雨又冷又不好打车，柯煜带她下到负层，打算自己开车去。 “阿姨说过不让你自己开车。”姑娘一上来就开始嘟囔。 柯煜舌尖抵着牙齿哼笑，启车打方向盘开出去。 柯煜皱眉，赶紧关掉，嘈了一句什么玩意儿。 这次轮到林喜朝蹙眉，她拉长音调：“好吵啊柯煜。” 歌停了，整个世界都寂静。 男男女女几十个人，很热闹，但她一个都不认识。 柯煜瞥她一眼，正准备重新去拉她，耳边的电话里应了一声，和他一起参加过训练营的男生冲他招手，走过来，笑嘻嘻地打招呼。 那男生视线往林喜朝身上落了落，嘴角扬得更开，但柯煜没出声介绍，他也不明着问，散讲几句，就带着他们往里走。 在吧台给她拿了瓶常温饮料，递了个甜品。 柯煜坐她旁边，“你想玩什么，我陪你。” 她巡了一圈，摇头，“你自己去吧，我等吃饭。” “你快去，我想自己一个人玩。” 那男生正揽着他女朋友，闻言拍了拍女友的肩，那女孩便朝着林喜朝走过去。 …… 不为别的，她现在只要身处和柯煜有关的陌生环境，本能地就开始抗拒和抵触。 跟她聊得又都是一些学生之间的话题，完全没有涉及到柯煜那块。 她正想离开这圈，便欣然跟着人往楼上走。 女孩带着她找猫，找了半天，最后在影音室听到一声猫叫。 两只英短在他脚下扑腾着，沿着他的裤腿去抓，不时发出几声急切地轻叫，那男生就把逗猫棒放下去，探指摸了摸小猫脑袋。 女孩叫了声他的名字，“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林喜朝觉得这男生有点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思神间视线刚好和他对上，他颔首，无声又礼貌地打了下招呼。 “我只找到一个。” 她不好意思地说着谢谢，握着逗猫棒想先去摸下小猫，那猫却躲开了，她再摸，又躲。 “玩熟了就好摸了。” 真可爱。 女孩手比向许矜宵，给她介绍着：“许矜宵，我们学校特牛的学神，这次数竞的省区第一。” “哦哈哈。”女孩笑着，“和柯煜一起并列第一，超厉害的好吧。”煜的名字就默了一瞬，垂头笑了笑，便跟着附和夸赞。 女孩刚想接着说，她兜里的电话响起，接通说了几句就匆匆起身。 说着就跑出了房间。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 她毕竟不认识面前这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要不要上来坐？” 她一愣，跟着坐过去，手里的逗猫棒晃在腿上，叮当一响，小猫一跃而上，扑进她怀里。 许矜霄勾了勾唇角，也抱了只猫进怀。 “嗯，我是一中的。” “我是助学生转过去的。”她坦然地讲，“之前是二中的。” 她看过去，对上他笑意温和的脸，“一中有在挖其他学校的优质生源，开了很好的条件。” “能麻烦你，跟我讲讲一中的具体情况吗？” 两个人就边撸着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关于学校的话题。 就，聊得蛮让人放松的。 聊了这么一小会，林喜朝对这人的印象立马就拔高了。 …… 苟奚维递了个火机给他，他侧了侧额，一边点火一边问，“你女朋友呢？” 走上前去接过，问着。 他把打火机扣在桌上，夹着烟，往二楼走。 k歌室传来鬼哭狼嚎般的歌声，他轻皱眉，压根没往那块去，转去了另一个房间，影音室，门开着，传出林喜朝的轻笑。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