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喜朝回到家就给张齐硕打了个电话。 林喜朝：“我明天会把这段时间你送我的奶茶，用现金还给你的，对不起。” 张齐硕笑嘻嘻地直说了，语气里已经没什么低落情绪。 “我可真有面子。”他又继续补充，好像乐得快不行了。 林喜朝顿了顿，握紧手机，又说了句对不起。 这个追字，语气说得就很微妙。 林喜朝吸气，这话没法接，这哥也果然心很大，她赶紧止住话题，和他闲拉几句就挂了电话。 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啊啊啊啊，疯狂的啊啊啊啊，语无伦次地重复柯煜和她的名字，不停地往上刷真的吗真的吗是真的吗？ 一切换到主界面，林喜朝才看到之前加的那些列表躺尸同学，全都在给她发消息，很多个小红点蹭蹭蹭地冒出来。 [你和柯煜在一起了吗？] [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诸如此类，格外热闹。 想了想，还是先赶紧去回媛媛的消息。 林喜朝：[媛媛啊，你冷静点！] 林喜朝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和别人细说她跟柯煜的关系。 所以只能避重就轻。 徐媛媛：[?] 那确实不是在恋爱啊。 林喜朝鼓了鼓脸，沉默。 徐媛媛：[本来我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的。但是吧] 她打开一看，论坛上出乎意外的平静，贴子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讨论，连林喜朝的社交号都比上面热闹。 界面弹出：根据论坛相关禁令，您搜索的结果未予显示。 徐媛媛的消息又弹出来。 [晚自习一下课，那些贴子就全都炸了，连带着和你有关的词条也全都给屏蔽了。管理员说，那是柯煜的意思。] 她想起她给柯煜说——我不想在论坛上看到自己的名字。 [真就干干净净啊林喜朝，柯煜就从来没这么护过一个人。] 整个人就是忙忙忙，忙到在学校里，两人几乎没怎么碰过面。 有那么几次面对面碰到，在食堂，柯煜会凑过来捏一捏她的脸。 仅此而已，没有要刻意显露的亲密。 或者不知道从那个角落，偶然看到林喜朝在和班上的男生搭话，然后电话就不管不顾地打过来。 “太近了，别说了，别笑了，离远点儿。” 等到放学回家，趁她妈妈睡着了，柯煜再把她抓到房间或者扣到厨房，很凶的亲她很重的揉她。 柯煜的这种“特殊”对待，林喜朝一边抗拒又一边快习以为常。 柯煜不准人在论坛上讨论她。 林喜朝每天都要承受很多人的探究视线，很多很旺盛的八卦欲、闲言碎语、甚至是一些莫名的批判。 上楼下楼，那些表面上平静经过的学生，在走至拐角后又回头看她，压抑着声音谈论—— “啊，虽然也挺乖的，但是没有时筱、许婉纯她们好看诶。” “柯煜也并没有多喜欢她吧，没感觉他俩之间有暧昧。” 林喜朝总会停下脚步，转身坦然又直接地和她们对视，就看着她们，目光沉灼，不发一言。 探视的目光多了，有时连走她身边的徐媛媛都有点受不了，“烦不烦啊这群人，看什么看啊。” 她并没有以他女朋友自居。 柯煜怡然自得地生长在众人的瞩目当中，肆意妄为，大家的好奇与关注甚至能成为他为己谋利的工具。 …… “抽根烟去啊，煜哥。” 两人去了思政楼 柯煜应了一声，一气儿拉开身上的校服外套，旁边的蒋淮从烟盒里抖出两根，递了一根过去。 两指夹住烟，他斜倚在墙上，滑看手机， “煜哥，你真和那文3班的妞儿谈了啊。” “听说你还为那妞儿送了整层奶茶，还把论坛词条都给禁了。”他自说自话，竖起大拇指，“在这方面，我谁都不服就服煜哥。” 旁边的蒋淮瞄那男生一眼，低头笑了笑，转身离他远了点。 那男生觉着有点自找没趣，转了个身朝楼下看，过了不知道多久，突然攀着旁边人的肩摇晃。 柯煜终于有了点动静，斜过身，睨眼朝那方向看去。 那男生突然就朝下面吹了声口哨。 林喜朝听见这动静看上来，表情很懵。 话音未落。 他更懵，“咋了这是，煜……” 那男生惊慌失措地扑开烟头，很痛，哆哆嗦嗦地不敢再说话。 柯煜没看他，表情轻松，好整以暇地偏头给自己重新打了根烟。 “你下次再这么喊她，我直接把烟头呲你喉管里。” 这副懦弱害怕的样子让柯煜很不屑。 “妞你妈了个妞，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