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进步了。” 手工活不是他的强项，但在家足足捏了三天人，浪费了两排卷纸，进步着实不小。 至于那个没良心的杜祺坤，在被吓进医院之后，主动向警方汇报了他失踪的事情。后来警方和程烈的父母取得联系，最终没有立案。 “你这进度可不行啊。” “哟，楚判。” 死去的鬼魂，还是一如既往的丑陋。不过在地狱呆了两个月之后，程烈的审美观已经得到了升华。 那是一种光从外表上看，便能看出其大致能力的个性，若是使用得当的话，就会相当的赚钱。 “嘿，楚判辛苦了。” 这下，暂时不用被遣返了。 楚临风无视了他的恭维，皱眉看着他道：“不是什么死人都能够回阳间的，我给你带上来的鬼魂，都曾犯过重罪的。 当然，这只是我们的评估。你尽量不要让他们触碰血腥，否则容易激起本性，万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马上通知我！” “拿着这个。” “这是什么？” “好。” “令牌上有我留下的印记，他们无法触碰。至于其他法术，你把扎纸术练好再说吧。你看看你这捏的是什么玩意？四胞胎吗？”楚临风皱眉道。 造成这样的根本原因，则因为程烈偷懒，把他们的脸都画成了一个“囧”字，包括他自己。 “哎呀，我这也才接触法术第三天，那肯定先把整体做好嘛。” 话才说完，便听到咔的一声脆响。 “……”程烈。 楚临风同样无语，直接吸过来一具纸人，指着衣服与脖子的连接处说道：“你看看这衣服，怎么还连着肉的？” “扎纸术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只能算是粗糙载体，但相对脆弱，遇到雨水可能会因此变形；第二阶段是常人阶段，基本符合人体的各项指标；第三阶段才是强于普通人体的阶段。 楚临风忽然开始教授细节，无形的精神力也如同他说的那样化作了刻刀，在其中的一具纸人脸上划了两笔，勾勒出了一只眼睛。 同为灵体的程烈感知到了这股力量，盯着被一点一点雕刻出来的眼睛，看得聚精会神。 唰唰唰唰…… 眯着眼在成品之上扫了一阵，楚临风又在衣服的边角处加了两笔褶皱，才满意的转头道：“很简单吧，学会了吗？” 什么鬼啊？ 直接学废了好吧！ “唉，你们这一代真的是……” “等等，还有两个重要的问题！”程烈拦住了他。 楚临风停了下来。 “那个记录在令牌里了，渗入精神力就可以看到。” 程烈看着六个面无表情的呆滞灵魂，皱眉道：“他们一副被玩坏的样子，不会已经被弄到精神崩溃了吧？” 他总不能带着一群思考能力都没有的手下，去和整个社会的资本家斗智斗勇吧？ “七情六欲都没了？”程烈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要是这些人连七情六欲都没了，那怎么创作？ “过段时间会恢复的。”楚临风道。 程烈咬着牙请求道：“没有欲望的灵魂是没法创作出优秀作品的，如果他们没法很快恢复过来，进度会很慢的啊。” 楚临风听不懂现代人的网络用语。 虽然说不要也没有关系，这一代的娱乐圈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到时候花钱去找些专业人士来制作也可以。 “人间没有的就可以吗？”起了眼，竟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