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之内,樊勋彰见雷冲态度强横,而且对于孔浩基百般庇护,情绪愈发愠怒:“雷冲,你如此行径,可是摆明了要与本王作对吗?” 雷冲跟樊勋彰对抗之时,虽然始终态度强硬,但自始至终不见动怒,且语气平和,有礼有节,丝毫不见慌乱:“我已经说过,此事发生在北国境内,自然该由我北境军方来管,而且雷某相信,不仅是我,就连军部的诸位长官们,肯定也跟我的想法如出一辙,我雷冲初来云州赴任,倘若又被平西王在手中把人夺走,恐怕,会沦为整个北境军中的笑柄。” 樊勋彰听闻此言,脸色铁青无比,朝野上下谁不知道,当今北境军中的统帅,是如今圣上的十二弟拓跋昀冕,而这位冕亲王,当年与樊勋彰乃是同僚,二人同属皇族禁军羽骁卫,但关系并不融洽,甚至可以说,势同水火。 樊勋彰微微咬牙,看向雷冲:“倘若我今天非要把人带走呢?” 雷冲身形不动,目光锋利如刀:“这天下人不敢挑战王权,但雷某不在乎,军令如山急如电,片刻不容缓,这人犯孔浩基抹黑军界,乃是军事要犯!我注定要将他带走,谁拦,谁死!” “脑袋,我自然只有一个,那我也敢问,平西王又有几个脑袋!” 威胁满满,声声入耳。 看见场面剑拔弩张的一幕,姬昊天不禁失笑,看向樊勋彰:“王爷,你今日为姬某之事而来,此番举动,我已经受之不恭,如果你因为我的事,再跟对面这位起了冲突,我更是心中难安,既然如此,这人,让他带走便是!” 到了此刻,樊勋彰心中也是愤懑无比,他身为一方兵马元帅,何曾被人如今日一般顶撞过,前来此处,本来是准备报姬昊天对于樊家的大恩,没想到,居然遇见了雷冲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愣头青,居然不惜为了孔浩基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与自己为难,简直岂有此理! 姬昊天见樊勋彰面露难色,笑道:“我今日前来,本就是为了接朋友离开,况且今日乃是小年,我无心杀伐,您又刚刚离开战场,也该平心静气,洗去杀伐之后,陪家人过节才是。” 樊勋彰闻言,目光不善的看向了雷冲:“小子,记住我的话,这件案子,我会全程派人跟进,倘若其中有人枉法徇私,我绝不饶他!” 雷冲微微一笑,手指晃动:“带走!” …… “妈的,今天的事,怎么赶得这么巧呢!这个樊勋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了今日来找姬昊天道谢,简直气死我了!” “是啊,樊勋彰在今日出现,此事的确出人预料!” “现在我们该担心的,恐怕不是姬昊天吧。” “是啊,此事,的确迫在眉睫。” “此事说来容易,但孔浩基倘若被平西王带走,谁能动手?” 一番话落,几人皆是愁容满面,没想到如此完美的一个计划,居然设计不成,反噬自身了。 就在几人愁眉不展的时候,一名下人快步跑进屋内:“禀四位家主,就在几分钟之前,云州军区忽然去了一批当兵的,把孔浩基给带离了会场!” 四人闻言,脸上均露出了欣喜神色,将目光看向了其余三人,但随即又变成了深深不解。 语罢,四人依旧满面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