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娴叹道:“你心胸宽广,不会计较的对吧?沉萸人特别好,就是生病的时候有点轴,她也那么对过我,但我一点不计较,你学学我。” 关娴扬眉,说得跟真的一样:“是啊,那你是没见,但我能包容她。人生病的时候都有点小癖好。” 关娴挑眉道:“别跟病人计较嘛,大度点。” 关娴一愣:“跟我?” 关娴摇头:“没说,我自己猜的。” 说了难听的话? 又道:“所以她之前生病的时候也骂过你?” 秦荔神情柔缓了不少,温和道:“嗯,你说得对。” 下午上完课后,关娴又去找萧沉萸。 关娴拉着她坐下,依然是副操碎了心的模样:“我跟秦荔谈过了。” “谈什么了?” 萧沉萸编头髮的手顿住。 萧沉萸懵了会儿,忽觉脚下飘飘:“……什么?” 萧沉萸仔细盯着她,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骂人?”萧沉萸死掉的心回光返照了一下,“你以为我骂秦荔了?” 关娴却没多想,“那不然呢,秦荔跑走的时候都快哭了,我是想怀疑你打她来着,但你不是病了吗,秦荔不打你就不错了。” 关娴被夸后,心花怒放,但尽力稳住神情,不想显得太骄傲,“有时候我还是能起作用的。” 去了藏书室后,萧沉萸随手拿了本《黄帝内经》,翻了几页,突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藏书室内灯火暖融,流苏灯罩下光影浮动,秦荔从门口走进来,站到她身侧来,阴影映在书架上,面色晦暗。 秦荔跟了来。 萧沉萸假装翻书。 秦荔则是看着她。 秦荔目光澄澈:“什么事?” 秦荔道:“我记得。” 秦荔很是无辜:“我想先知道你的意思。” 秦荔看了看她,柔声道:“我被你绕晕了。” 秦荔面色柔和,“不用道歉。” “事不相抵,恩怨也得分明,今早的事我跟你道歉。”萧沉萸不想跟她有太多牵扯。 萧沉萸立刻警惕了起来:“关你什么事?” 萧沉萸的神情几度变幻,末了还是看向秦荔,道:“一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