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的,周慈青便知了全貌。 左想右想,便使出了这么个阴毒的法子:打那嘴里编个周慈青与苏知乐勾搭成奸的故事,苏员外为他儿的清白,不得不花些钱财将他们的丑事给掩下。 村中本就没什么可用以打发时间的事,就是别人家鸡毛蒜皮的小事,那些个上了年纪的都要围在一起说个嘴,更别提这种带了些香艳露骨的小道消息了。早就顺着茶余饭后传至百家,除了那些尚且年幼的孩童,俨然是人尽皆知了。 周慈青生得如山巅雪,水中月,是那玉一样的人,吹一口气儿都怕他给化了。更别说他们要将这等子污浊事说给他听,真真是怕脏了他的耳。 他倒是不觉自己和苏知乐的关系叫人误会了会如何,那小子在他眼里不过半大孩子,笑笑便罢了。 周慈青自是不能容忍,且这事也多亏扯了苏知乐下水,他才好借着苏家的势来个借力打力! 老太太在佛堂,除大事外,旁的事她一概不掺和。 苏员外更是道:“周弟,快快请坐。” 周慈青开门见山:“苏兄,请恕我无礼,直说了不中听的事。想来苏兄也知晓了外头那些不堪入眼的传言,我也就不遮遮掩掩,同苏兄来商议一下该如何是好。” 他二人谈话,苏知乐便不可随意插嘴,一脸憋不出的欲言又止倒是看得周慈青心中直发笑。 苏知乐得了解令,急道:“传言总是有个出处的,趁着日头还早,不如先派遣家里人打探打探,究竟是谁传出的那些话。” 苏知乐还当自己说错了话,坐如针毡,拿上茶杯遮挡住脸。 周慈青在旁说:“罪魁祸首我却是已经找出来了。” 周慈青说了几个名字,他道:“某不才,倒是在乡里有几个耳报神,消息传了不久便将这事早早告知了我。你们得知消息的时间也不晚,只那些人担心得罪了村里人,说话便遮掩了些。我却是常常同村里人打交道,三言两语能套得别人话,他们可不担心漏消息给我。” 苏知乐恨恨道:“既是知道是谁干的,捉了他们要他们好看便是!” 他二人对视一眼,苏员外才恨铁不成钢地同苏知乐说:“你这是要以权压人不成?” 乔夫人也怒道:“安排几个人下去要他们好看,也不是什么大事,揍一顿出口气就成了。难道村里人还会因这般小事同我们置气不成?那他们可真是白眼狼了!” 苏员外赞成地点头,还拂了拂自己的美髯。 周慈青笑道:“是。” 苏员外和乔夫人扭了头,他这副不值钱的样子实在没眼看。 杀人诛心,此等计策便是连苏员外听了都自叹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