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金丝雀的心脏总是脆弱的。两人各回各家,文秋洗完手开始做饭。窗台的吊兰随着机械的砧板声摇晃,文秋切着土豆,眼神却没有聚焦。声音戛然而止,文秋回神,看着左手食指,上面的小血珠越长越大,最后滚到土豆丝上。文秋冲了下水,坐到一边等它凝固。窗外,月亮已经出来了,楼下的流浪猫在叫/春,像小娃娃大哭,让人心绪不宁。文秋拿出手机看时间,却见到垃圾通知里有条推送:喝酒要命!某男子深夜死在酒吧,家属向酒吧索要赔偿。法院:系酒精中毒,死者负主要责任。...文秋一度怀疑这手机监听自己了。猫依旧叫个不停,文秋穿了外套出门。在路边站了会儿,听不到猫叫了。文秋踌躇了半分钟,要上楼时,电话响起。“李萱?”“文秋,挽枫现在在酒吧,喝醉了赖着不走,我过去接你?”文秋沉默了一会儿,说:“有劳了。”到酒吧时,文秋一眼瞧见木挽枫。她脸上红彤彤的,一手撑着脸,一手拿着伏特加往嘴里灌,眼皮有气无力地半耷着,确实是醉了。看着她面前一堆东倒西歪的酒瓶,文秋皱眉走过去,把她手里的酒瓶拿过来。木挽枫也乖,被抢了酒瓶子也不闹,只是转手又拿了一瓶白兰地就往嘴里塞,看得文秋心惊胆战。这喝法...文秋把她的这瓶酒也抢了,顺便让服务员把桌上的酒都抬走。服务员迟疑了几秒,将那些酒瓶子收抱进怀里。“不要,我口渴。”木挽枫说着就要去拉服务员的衣摆,被文秋制止。“渴了喝水。”说完她又问服务员要了杯清水。木挽枫醉得东倒西歪,眼见就要摔到地上,文秋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往回带。木挽枫如同一滩烂泥,顺着力道软趴趴地靠到文秋肩膀上。“文秋?”她微微抬头,迷迷蒙蒙地唤人。发丝蹭着脸颊,有些痒。文秋没应声,接过服务员端来的清水,喂到她嘴边,文秋小心抬高杯底,生怕给她呛着。木挽枫眉头皱起,喝了几口就不喝了。有些水从嘴角流了出来,文秋抽纸给她擦干净。只是擦着擦着,纸上的水渍越来越多,文秋一惊,抬起她的下巴看,木挽枫的睫毛已经被打湿了,半眯着眼睛。“为什么不和我好。”她抽抽鼻子,嘴角向下撇,“为什么都不喜欢我,我真的很招人讨厌吗?”睫毛颤动间,又有颗小珍珠掉了下来。文秋有些心疼,拇指轻轻将水珠抹去,安慰她:“没有,招人喜欢的。”谁知木挽枫更委屈了,她埋下头,眼睛在文秋衣服上蹭了蹭,喃喃道:“但你都不理我,那天是我说错话了,以后我会注意的。”半晌后,“好。”见文秋态度缓和了,木挽枫不安分地在文秋脖颈间动来动去,文秋一手扶住她的脑袋,一手掏出手机打电话,却被木挽枫摁断。“你做什么?”“叫欧奇阴过来接你。”文秋的本意是认为木挽枫更希望欧奇阴送她回去,但木挽枫却觉得这是文秋不想管自己。鬼火一起,刚刚还委屈巴巴的大小姐一下子又把“会注意”的承诺抛到脑后。她抓住文秋的手腕,将她压在卡座上,在文秋震惊的眼神里直直朝着她的嘴摔去。只是千钧一发之际,木挽枫还是不敢造次。头一偏,嘴唇从文秋的脸上擦过,然后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闭眼装睡。文秋瞪大的眼睛眨了眨,重重咽了口唾沫。她推推木挽枫,没反应。呼,她刚才一度以为这人是装的。文秋艰难地从她身下挪出来,打电话给欧奇阴。听着电话铃一声一声响,文秋不由想到,这么干岂不是在卖林兔子...要不让梦烟也一块儿过来?不过这要是让木挽枫知道了,不得气死。就在文秋感叹三角恋真麻烦的时候,欧奇阴的御姐音已经响起了。文秋说明来意,却得到欧奇阴干净利落的“不去”。电话挂断,欧奇阴腹诽,要是坏了她的好事,不得把自己吃了。她可是知道的,木挽枫天天抱着装满矿泉水的酒瓶在酒吧里装失意。不过文秋不知道来龙去脉,她盯着自动返回桌面的手机,不禁感叹:难怪她说自己不招人待见呢。想到这里,文秋又有些怜惜了。她将木挽枫脸上的头发撩到肩后,蹲下来看着她睡觉的样子,多可爱呀。睡觉还嘟嘟嘴。木挽枫:谬赞,破沙发硌得我脸疼罢了。似听到木挽枫心内的哀嚎,文秋将她扶起架在肩膀上。她以为酒醉的人肯定很重,没想到木挽枫意外地好扶。看看,多乖啊。--李萱将两人送到木挽枫的住所,又给文秋搭了把手。“谢谢,你赶紧下班吧。”李萱扶扶眼睛,“没事,我载你回去,这会儿不好打...”触及木挽枫要吃人的眼神,李萱及时住嘴。干笑道:“咳咳我还是赶紧回去吧。”怎么有种,文秋今天在劫难逃的感觉呢...目送李萱离开,文秋握住木挽枫的手指解开门锁,将她扶进卧室,又替她脱了鞋袜和外套就盖上被子了。虽然木挽枫可能会介意没换衣服就睡觉,但总不能让她帮忙换吧。毕竟,她对木挽枫的心思可不单纯。检查了一下没什么问题后,文秋转身就走。木挽枫急了,也不管会不会被看穿,一把拉住她的手。文秋不察,被拉倒在床,正正好趴在木挽枫身上,和她面对面。“你...醒了。”屋外明月皎皎,银辉透过百叶窗铺在两人身上,明暗交织,真假难辨。木挽枫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醉了,因为她胆敢攀上文秋的脖子,撑起身子朝文秋送去。她的动作缓慢,充满了小心翼翼。月光洒进她的眼里,银白的眸光如流水一般晃动。与之相反的,文秋的眼神变黯,盯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在几厘米处停下。彼此呼出的热气洒在对方唇上,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止。只有某种热烈的感情,在这间昏暗的卧室里横冲直撞。半晌,文秋打破寂静。“木挽枫,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第45章 蛙鸣蝉噪,房间内无人回应,取而代之的,是木挽枫又微微凑近的双唇。文秋垂眼看着,昏暗里,她只能看清木挽枫大致的轮廓,但她知道她的唇是粉嫩嫩、肉嘟嘟的。看起来像果冻,吃起来也一定是甜滋滋的。文秋试探着低了低头,木挽枫并未退缩,也未继续向前,但她攀在文秋后颈的手轻轻往下勾了勾。这是鼓励的暗号。获得准许,文秋抛却一切顾虑,小心贴上她的唇,细细吸吮舔舐。触感是软的,味道是甜的。温柔的吮吸是木挽枫从未有过的体验,她只觉心尖尖都在发颤,身子一软,便带着文秋倒在床上。文秋曲腿跪在床沿,一手撑在她耳侧,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加深这个吻。木挽枫是生涩的,文秋亦然。但到底多*长了几岁,在大小姐茫然地横冲直撞时,文秋温柔地安抚着那条不安的小舌。放松下来后,木挽枫双手搂着文秋的脖子,不满足地汲取对方的津液,与她交缠推舔。文秋的力道是轻柔纵容的,这让木挽枫霸道急躁的劣根性又发作起来。她抓住文秋的双肩,一翻身将两人的位置颠倒。随后便着急忙慌地捧着文秋的脸胡乱啃咬。文秋一楞后,偏头大呼:“大小姐,鞋!”“不管了。”木挽枫不满地又将她的脸掰回来,不得章法地乱亲一通。文秋无奈地由着她。亲够了,木挽枫离开文秋的嘴,眨着眼,意犹未尽地舔着唇。“感觉还能继续做点什么。”木挽枫疑惑地说,手下无意识地、急切地揉搓着文秋的侧颈。听她这句话,文秋顿感无语。感情您老人家只懂亲嘴巴子是吧。“示范给我看呢。”木挽枫亲昵地蹭着文秋的额头,说完后自己在她旁边躺平,任rua。文秋没有动弹,而是看着百叶窗的缝隙,问道:“你还认得我是谁吧?”木挽枫一愣,随后才想起来自己还“醉着”呢。装神附体,木挽枫眼神迷离起来,含糊不清地夹带私货道:“是我最喜欢的文秋啊。”文秋心里似被敲了一下。她坐起身,慢慢把鞋子脱了,又从床头柜抽了张纸擦擦手,才跪步到木挽枫旁边,跨坐在她腰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