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昭呻吟着,修长的双腿屈起,柔韧的腰肢像拉满的弓弦,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李存礼牢牢卡住她的腿骨,揽着她的腰身往自己身前带,能感觉到她身子的每一寸肌肉都绷紧了。泄身的潮水喷到了他的脸上,被他毫不客气地舔去。李云昭运力将他推开,拱起的腰身落了下来,没有东西堵着的穴肉微微张开,不断吐露着透明的水液,顺着臀缝流到榻上。 她不笑的时候端庄冷艳,似笑非笑欲语还休,笑了就更让人难以抗拒,媚而不妖,简单的一个神态便能动人心魄。 他对自己的相貌还是挺自信的,这时也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魅力来,感到有一点挫败感。他烦恼起来也不讲章法,达成了某种路径依赖,怨恨某些人比他更早走入她的心中。 杀伐果断的君王,宜喜宜嗔的爱侣。若是这百面千相,只朝自己展露…… 李云昭微微抿了抿唇,抬手捧住他的脸,指腹轻轻描摹着他俊美的轮廓,神态沉静而温柔,凑上来作势要吻他。 李云昭目光中流转着狡狯的意味,屈指在他额头一弹,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跨坐在他身上,调侃道:“在想什么不纯洁的事情呢?” 李云昭拈起他散落在胸口的银白发丝,温柔道:“我还记得你十叁岁的模样呢,很漂亮很可爱,看向我的时候很会害羞,但又要装出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李存礼一怔神,胸口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原来殿下……还记得。” 李存礼笑道:“那殿下现在还把当小孩子么?” 那物直直捅入了深处,李云昭扭动着身体上下套弄,偶尔动作太大,刺激得二人俱是长长叹息。 我的心上人如此崇高,而我却如此卑下。也是自那个时候起,他格外嫉恨自己的二哥:他便是什么都不做,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与她天造地设的一对。 李云昭的语气变得有些飘忽,“那个时候,其实我也不太想成亲……我不会同意的,哥哥也是。” 她眼角隐隐泛红,眸中艳色流溢,晕染着整张脸庞。她微微偏过头,侧脸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肩窝,调笑道:“……现在,也不迟。你若是年长几岁,可就没人会喊我姐姐了。” “原来殿下口是心非,还是喜欢被人叫姐姐的。”李存礼低声喘息,掩饰住笑意。 性器在湿润温热的甬道中进出得极为顺畅,穴肉蠕动着不停分泌新的水液,在她有意控制下,死死地绞住柱身,在一次次摩擦中愈发热烫。 “存礼明白。”在她面前,他总是温柔小意的,和方才一样,等她主动发号施令才敢动作。 李云昭只觉腿心酥软,高潮余韵一浪接着一浪,脑海中过电一般闪过一丝疑惑,她早就好奇了,“你……怎会这么熟谙风月?” “殿下不是希望我多读些书么?” 李存礼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并不羞恼。 她以为的心血来潮,本就是他的蓄谋已久。 李存礼更加面红耳赤,全身酸软。 他的呼吸混乱而急促,还想向她索求更多的欢愉。他不断地在她靡颜腻理上留下亲吻,欲望与温度放肆又汹涌地交换,淫靡的男欢女爱之声回荡在冬日的帷帐中。他逐渐大胆,发狠一般肏入,性器顶端冒失地撞开了宫口,痉挛与胀痛击中了她,腿根处濡湿一片愈发红肿。她闷哼一声,尖尖的牙齿在他耳朵上刮过,留下明显的齿痕。 层层迭迭的穴肉又吸又绞,他低喘了一声,没忍住射了出来,待浓厚的精液射至罄处立刻拔出,用手指细致地帮她把自己的东西弄出来。修长的指节刮到了余韵未休的甬道,淅淅沥沥地又泄出一些水液。 李存礼无辜地看着她,听话地放轻了动作,然后将自己身上草草收拾了下。李云昭把自己埋进他的怀里,摊开被褥将两人都裹了进去。存礼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英俊的面容因为动情愈发深邃。 “看来你昨日,得了个好眠。”降臣瞧了一眼面色红润的李云昭,打趣道。 今年洛阳的冬日,格外寒冷。冰冷而炫目的白雪下,掩盖着被压垮的断壁残垣。以往李晔、朱温等人执政时,朝政混乱,当权者眼中也没有百姓,但总有李明达在暗处将钱财、米粮和柴火分发给穷苦百姓,好叫他们捱过苦寒的冬天。 上天要人灭亡,必先让人疯狂。李嗣源在太原能做下那样狠毒的布置,她们都以为他是被唾手可得的无上权柄冲昏了头脑。 “真是古怪,李嗣源其人,沽名钓誉、精明能干。去岁在蜀地散播疠病,除了存忍以外并没有直接的证人;在长安欲付之一炬,当时人多耳杂,若当真得手也不好分辨何人主谋。可太原社火节……且不说太原乃晋国主城,旁人要想在那里掀起风浪几无可能,单是他散播出去的那些藏有火药的灯盏,便会落下许多口实……若非他也算得上我的老对手,我真的会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卖个道德破绽,好给人口诛笔伐。” 天子者,有道则人推而为主,无道则人弃而不用,诚可畏也。1这君舟民水的道理,李嗣源就算不读书也懂,表面功夫也做得很好,如何会在太原突然失智? 多么美丽的精神状态,这算是……玄冥教的大家疯范? 而且刺史府就那么大,她和太后太妃两位老人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被问及情感状况可不太妙。 她这小半辈子里,只有一个李明达能算长辈,其人还大多时候为老不尊,导致她实在是没有和长辈打交道的经验,想想都头痛。 李云昭瞧着降臣白色的外衫,突然想起一事,“对了,当时多阔霍见了你的箭,为何会神色大变?” 降臣随手提起自己的箭筒,拉着李云昭走到庭院中。她滑开几步,背对着李云昭道:“你听!”她也不取弓,抽出一只箭,以甩手箭的手法向前掷出。 李云昭轻轻“咦”了一声, “‘冒顿乃作为鸣镝,习勒其骑射,令曰:‘鸣镝所射而不悉射者,斩之。’2这难道便是传说中的鸣镝箭?典籍中对其描述甚少,我当日听得嗡鸣不是朝我而来后也不再多想,便没有认出。” 一个是倒戈的盟友,一个是纠缠的宿敌,不论是哪一个出现在了那里,都会引得多阔霍心绪大动,顷刻破功。 李云昭提醒她:“估计你扮得不会像。而且漠北王后为了敌人背刺自己的大祭司,图什么呢?” “……”李云昭哽住了。 2出自《史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