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王爷。” 缓慢聚焦后,楚召淮一身单薄衣袍,赤裸的双手搭在浴桶边,衝他笑得开怀,嘴唇殷红,好似涂了胭脂。 姬恂瞳孔倏地颤了颤。 姬恂一时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实,被欲火焚烧的脑海隻浮现一个念头。 下一瞬,丝绸玄衣落地,一向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楚召淮墨发披散,赤裸站在他面前,笑得好似精魅般蛊惑。 姬恂眼眸一动,忽地垂下眼。 姬恂面无表情。 轻缓脚步声响起,楚召淮赤着脚走到他身后,温暖的手指缓缓抚上他的肩膀,心疼地道:“王爷为了救我竟伤成这样?再怎么说我也该以身报答才对,再说你我成亲这么久,还并未圆房,王爷难道不想吗?” 楚召淮在他耳畔轻笑,温热的唇亲着他的耳垂,低低笑起来:“王爷既然想要我、想吻我,为何要忍耐得如此辛苦?” “来吧,我在暖阁榻上等你。”楚召淮亲吻他的唇,柔声蛊惑,“你服了药神智失控,我又如此怯懦胆小,被囚禁的鸟雀就算痛苦也隻得依附你才能活下去,所以无论对我做什么,我都不得不原谅你,对吗?” “住口。” 姬恂头痛欲裂,欲火积攒体内,好似下一瞬就要压抑不住彻底爆发。 许久,姬恂终于浑身湿淋淋从浴桶中迈出,将搭在屏风上的素袍裹在身上,眸瞳冰冷地朝着暖阁走去。 姬恂一步步走到榻边,映着窗外光芒望向床榻。 他只是他。 许久,他将大掌朝榻上的人探去。 心中那股欲壑难填的掌控欲就能彻底得到满足。 因为他不敢。 姬恂露出个笑来,大掌缓缓摩挲楚召淮的侧脸,手指捏着下颌蹭了蹭,终于俯下身亲吻苍白的唇。 姬恂瞳孔几欲猩红,舌尖探进强行撬开紧闭的唇,淡淡的药香弥漫唇齿间。 挣扎间,墨发凌乱披散满床,垂在一侧的手艰难将丝绸锦被抓住一道道褶皱。 “唔……什、什么?” 能将心爱之物完整占有,让他的掌控欲前所未有达到了巅峰,恨不得将人揉碎了融在骨血中。 伸手製住楚召淮的所有挣扎,姬恂几乎加深这个吻。 白日他受了惊,心神俱疲,再者安神药的药效似乎过强,明明都要窒息了却无论如何挣动都不能摆脱。 姬恂前所未有的满足。 “本就”“独属”这两个词似乎给了姬恂无穷的底气,他的手一点点往下滑,被欲望支配的大脑好像即刻折服,彻底沉浮沦陷。 药物烧起的欲火衝向脑海,好似要全然将他掌控,成为随心所欲的野兽。 一声轻声呢喃,好像比幻境中媚态横生的无数句劝说还要有杀伤力,姬恂浑身一僵,怔然注视那隻即将解开楚召淮衣襟的手。 “王爷……” 姬恂瞳孔微颤,愣怔许久,突然干脆利落拔下松松挽起长发的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