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这才慢慢放开她的手腕,眼神看向她手中的绿色牌子,生怕她放下。江意生也看到了白楚手中的绿色牌子,她替她开心,如果白楚认为自己的人生有意义,那说不定以后她可以改写命运。江意生并没有看到白楚做抉择前看她的那一眼。“有人愿意分享一下自己的想法吗?”这次主持人没有点名。选择红色的人双手交叉相握放到桌上,仍旧低头躲着大家的视线。这些人江意生只觉得面熟,但是她叫不上来名字。江意生看着他们手中鲜艳的红色,不免觉得难受。原来小说中的人物也会认为自己的人生并没有意义。最后,是一个举着红色牌子的女生开口说话:“我觉得人生应该是有意义的,活着就应该有意义。”“但我有时候找不到自己的意义。”这句话顿时将此次交流会带到了一个沉重的氛围中。主持人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钢笔:“交流会已经结束了,如果大家有需要找我单独聊聊的可以留下,如果没有的话请移步到员工休息区,公司给大家放个电影,按摩休息一下。午饭过后大家就可以回家了,董事长说下午给大家放假。”江意生出门时,看到最后发言的那个女生没有走出房间。或许是话题勾起了大家心中的回忆,往休息区走的时候都一言不发。江意生和白楚并排坐在影院中,何悠然坐在白楚的另一侧。餐厅的姐姐过来帮大家点单,她走到江意生身边,轻声询问:“江总想喝点什么?”“来杯水就……”江意生看向一旁,白楚的头凑到了何悠然面前,认真听着她说什么,两个人离得非常近。江意生眼神一变:“有酒吗?”点餐的人员一愣,摇了摇头:“这个没有。”“那就来杯水吧。”江意生抱臂靠在椅子中。白楚点完单后,正要和江意生说什么,却看到江意生阖着双眼,似是睡着了。白楚只好默默收回话头。电影放完就是午饭时间,江意生没在餐厅吃饭,直接让章桃带自己出去散心。司机带着江意生在她最喜欢的江边兜风,可今天江意生却看腻了。她气不过,为什么白楚总是事事以何悠然为主。何悠然有她家的密码,她会和何悠然一起过年,何悠然的一切事情她都会帮忙。江意生越想越吃味,她对着副驾驶的章桃说:“带我去酒吧。”章桃顿时把眼睛睁大,酒吧太乱了,她不敢带江意生去。“才下午两点,酒吧还没开门呢。”章桃庆幸自己马上找到了理由。江意生心里更堵了,那就去买酒我自己回家喝!……白楚排队吃饭的时候就没找到江意生,她给江意生打电话,无人接听。她心里有些发怵,今天江意生状态一直都不好,白楚怕她是遇到什么事了。“悠然,你先吃吧,我有点事儿。”白楚撂下一句话后,先是到江意生办公室找了一圈,没找到才下楼上车。她一边开车一边给江意生打电话,电话一直无人接听。白楚的心更慌了,脚下的油门被她踩得更深。她现在只期盼江意生是在自己家里睡着了。一遍一遍的无人接听,让白楚心里泛起阵阵恐慌,这种熟悉的恐慌感撕扯着她的内心。她已经失去过最爱的人一次,她不能再失去江意生。白楚清晰地认识到了这一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用最快地速度到了江意生家,还没到门口,就看到院子里停了一辆车。白楚的心顿时落回实处,她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走到在门口站着的章桃身边。“白总,您怎么来了?”章桃嘴上诧异,但眼神分明是说:您可算来了。“方便帮我开个门吗?”白楚看了眼密码锁。章桃忙不迭地点头:“当然。”白楚刚走进房间,就听见里面回荡着跑调的歌声。“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怎么飞呀飞,却怎么样也飞不高~”白楚追着声音的方向,看到了在落地窗前抱着酒杯跳舞的江意生。第37章 要不要做女朋友白楚站在原地,抱臂看着窗前的江意生,眼神无奈地轻轻笑着。“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这样的要求……”江意生抱着酒瓶一展歌喉,转过身子的时候,看到了站在沙发旁边的白楚。她面色酡红,眯了眯眼,脚步往后踉跄了一下。倏尔,她伸手指向白楚,字正腔圆地说了句:“坏蛋。”白楚愣了一下,偏头疑惑地看向她,温柔问着:“我是坏蛋?”江意生把手收回来,抱着身前的酒瓶,重重地点了点头。“对,就是你。”白楚摇了摇头,走上前去,要把江意生怀中的酒瓶拿出来。江意生死死抱住,身体往一旁躲着,不让她拿。“别喝了,把酒给我好不好?”白楚扶着她的肩膀,像哄孩子一样。江意生扬着下巴看她,眼神中带着一丝赌气又杂糅着一丝委屈。“你怎么来了?”她开口问。“你今天心情不好吗?”白楚低头看向她水汪汪的眸子,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问出了她最担心的事情。不问还好,一问这句话,江意生直接甩开白楚的手,兀自坐到了沙发里,又闷头喝了一大口酒。咽下去后,又觉得辣,拧着眉头把头偏向一边,似是十分不舒服。白楚坐到她旁边,取走她手中的酒放到茶几上。“为什么心情不好?”白楚单手支在沙发上,侧头认真地问她。江意生看向她无辜又好奇的眼神,再次被她气到了。看来她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江意生轻哼一声,起身继续唱歌:“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这首歌叫什么名字?”白楚坐在沙发上,看着江意生的背影问。江意生突然转过头来,凶狠地问着白楚:“你什么意思?!”白楚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我……我问一下歌名嘛。”江意生捉着白楚的衣领突然靠近,凶凶地说:“你是不是在说我唱歌难听?”白楚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你唱歌很好听。”“那这首歌你怎么会听不出来?”“我没听过这首歌。”白楚眼神赤诚地看向她。江意生看着她的眼神,几秒后,却突然偏开头去,松开了白楚的衣领,退了出去。转身去拿茶几上的那瓶酒。“江意生,别喝了。”白楚出声制止。江意生抱着酒瓶低头看着她,倏尔,把酒推到她面前:“我不喝,那你喝?”白楚抬眸看向她,看着江意生递过来的酒瓶,没有丝毫犹豫,作势就要去拿。却被江意生微微躲过。她走上前,跪坐在白楚身边,脸蛋红扑扑的,轻轻在白楚的耳边吐着热气。“我喂你喝。”尾音似是带着小勾子,勾得人心痒痒的。白楚的耳廓顿时红了起来,不自觉滚了滚喉咙。江意生举着酒瓶,慢慢靠近白楚的唇。白楚看着她递过来的酒,往前探了一下,启唇贴到了瓶口上。江意生缓缓抬手,看着酒瓶中的红色液体被送到白楚口中,再被她吞咽下去。唇角处渗出些许的酒水来。江意生一时间看愣了神,拿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地向后撤了一下,白楚的身上被她撒了大半的酒。她发现后,马上把酒瓶放到一旁,连忙给白楚抽着纸巾,替她擦着衣襟。白楚低头看了眼,轻描淡写地道:“没事的。”江意生拿起渗了一半粉红色的纸巾看向她:“你不生我的气吗?”白楚抬眸看她,摇了摇头:“当然不会。”江意生却突然软下眼神来,低头小声说着:“可我生你的气了。”说完,她就要起身将手中的用过的纸巾丢掉。下一秒,手腕被人紧紧握住,整个人被往前带到一个湿凉的怀中。江意生为了维持平衡,本能地想找东西支撑,手掌却触碰到又凉又软的地方。正是白楚方才被她泼了酒了的胸口处。江意生马上移开手掌,酒意再次攀了上来,让她头昏脑胀,热意从脸烧到耳根。“为什么生我的气?”白楚紧紧扣着她的后腰,仰着头问。江意生撅了撅嘴,抬手轻轻捏住她的耳朵,娇嗔道:“我一直在生你的气。”白楚眼里的疑惑更重。江意生就知道这个傻子不懂。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