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1 / 1)

安翡从没指望自己能考上什么好学校,去往考场的路上,她喝着提神饮料,身旁坐着安鹤。 她小声对他耳语,“你姐什么样子你不是不知道,都这个样了,还能指望我考上什么好学校?” 安翡没打算自己能怎么超长发挥,大不了以后去咖啡店拉花,或是去奶茶店摇奶茶去。 “怎么穿了这一身……”母亲把她的衣服往上拽,奈何这衣服短,上面遮住了,下面就会露着腰。 远远的,有人盯着她,安鹤试图用身体挡住他人的目光,可是对方很快换了位置。 安鹤认识那个人,是自己的同班同学,也是安翡高考前新换的男人,听她说,这个男生年纪小,听话。 他难以想象安翡与这个男生会怎么相处,会牵手,拥抱,还是亲吻?安鹤在大脑里不断的脑补,一阵失神。 男生笑,似乎是在为了自己年轻的魅力而兴奋一般,“是啊,我也没想到,我能拥有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我姐还很年轻,你别用女人这种词,”他转身,望着教学楼,可是身边的人从来不会给予他任何机会。 他在炫耀,好像很早就看清了安鹤心中所想,每一句话都精准打在他伤疤上,这样的行为,男生乐此不疲。 最后一个词,他加重语气,男生很满意他的反应,“安鹤,你是觉得我比不上你姐,还是觉得这个世界上能配得上你姐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我姐不会喜欢你,”安鹤斩钉截铁。 母亲握着瓶子回来时,安鹤倚着围栏,母亲指着远处的人影,“刚刚那个男生跟你说话,你认识他?” 母亲也坐下,望着男生的身影消失在等候的人群里,但是望着背影,她说,“那个男生学习好不好呀?有你好吗?” 母亲半天没有等来他的回答,拧开了水,递给他,“是不是太热了,你要是觉得热,就别等了,我自己一个人等——” “这怎么了啊,这怎么了?” “什么没事啊,你刚才是怎么了?啊?” 但是家中所有的女性都是这么认为,安翡出门,也会以自己是一个温柔弟弟而自豪。 回程,他在人群的缝隙里瞥见男生的身影,他停下脚步,猜测安翡喜欢他什么。 安鹤手指暗自抠着泛血丝的伤口,抠出更多的血,撕裂伤口的痛感反而让他莫名兴奋。 回了家,安翡拿起消毒水在他手上涂,听着母亲的抱怨,“我说呢,我问他学习好不好,你弟都没说,没想到是这种人,现在就这么不听话,以后还能有个好?” 他摇头,“我没事,没想到姐你交的男朋友居然那么讨厌我,我也没说什么,他反而……” 原来处理一个情敌也不算很难。 “我送你上学啊。” 看穿搭姐弟二人像两个时代,一个乖乖的穿着校服,另外一个,衣边卷着蕾丝,长发披散。 安翡笑,“我现在脱离苦海了,自然是要好好羡慕一下你啊。” “行了,上学去吧,晚上姐姐来接你。” 午休,安鹤被人骗走——倒也不能说是骗,因为他早就知道,对方会找自己麻烦。 安鹤点头,语气平静,对啊,就是我,怎么了? “你算个什么呢?” 对方被他逗笑,所以你就挑唆我们吗? “情敌”一愣,显然是没想到这一层,但他们确确实实有打人的想法,学校也不见得是一个纯净之地,安鹤站在他面前,激他。 他聚集了这么多人,不动手面子也过不去,挥挥手,安鹤知道在这里大喊大叫没有什么用,放开了天性。 “安鹤?” 像是被打傻了,安翡拉起他的手,用力的摇晃,“安鹤?安鹤?!” “你说一句话啊 安鹤手臂死死环着她的腰,安翡说着就要冲进学校里,去找那个霸凌安鹤的人,不为讲道理,就为了出气。 安翡猛地转身,对方没想到她居然也会在这里,安翡走上前,抓着他的衣领,握紧了,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 她松开手,男生捂着脖子咳嗽,安翡见他不动弹,拉着他的领子把人拽到安鹤脚前,大喊,“跪下!给我弟道歉!” 一个男生跪在另一个男生面前,一遍遍的说对不起,身旁还有一个打扮时尚的女生,她似乎对男生的道歉很不满意。 又是一句对不起,他脑袋每低一次,安翡就抓着他后脑勺的头发将人薅起来,“大声!继续说!” 他拉着安翡就要离开,暴怒状态下的安翡肢体难受控制,“老娘当初真的是瞎了眼了,怎么跟你谈了,欺负我弟……你家教够好啊!你欺负我弟多少回了,打他多少回了?!” “胡说八道给谁听呢!给我听吗!一回,那他手上之前的伤口呢?!” 安鹤两臂捆着她的腰身,将人拉到远处,“姐,咱回去吧,因为这样一个人生气,对你也不好。” 安鹤咬着牙,看他表情失控,安翡立马揉着刚才拍过的地方。 “我帅吗?” 一路,只要遇到有反光的地方,安鹤都要停下脚步,细细欣赏自己的脸。 失恋了,她不会伤心,因为下一个肯定比上一个更好,失恋不正是上天帮你斩断不适合的感情吗? 她戳了他脑袋,“看看看,你这一路上都看了多久了,我告诉你,回去把自己脸好好收拾收拾,你要是留下什么疤了,出去别说是我弟。” 她心疼自己了,她会为自己的伤口而担忧,安鹤默默向上天道歉,但不打算停手。 “你还希望自己脸上破皮?” 安翡推开门,“你不是聪明吗,理由自己想。” 他们坐在沙发上给安鹤涂药水,母亲差点就要给老师打电话,幸亏让安翡拦下来,毕竟自己也是欺负了人的,万一人家倒打一耙岂不是得不偿失? 他一边写,一边笑,“姐,说真的,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你保护我,我还是个男的,反而尽不到保护自己姐姐的责任。” 母亲走进来,“菲菲啊,你是自由了,你弟还没自由呢,别打扰他学习啊。” “净说自己理。” 安鹤把盘子端到她面前,安翡张口,他拿起牙签戳了一个送进安翡的嘴里,甜蜜的果汁散溢开来,她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舔去沾染的糖分。 安鹤记住了这个情景,从她伸舌头到收回,一秒都不到,安鹤却记得清清楚楚。 源头在安翡身上,安鹤闭上眼,深夜里握住自己,睁开眼,心想,姐姐如果看见我这样,会怎么想? 明明都是一样的器官,可是在安翡眼里,他比外面的男人要干净,要纯洁,他不会直勾勾的展示自己的欲望,即便是站在身旁,也难以感受到男性的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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