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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饭桌风云(1 / 1)

这一天,雀翎没有再表现出什么异样。 众人又分别忙碌了一天。 月光如水,洒在百草堂后院的青石板上。 李当归手中的铁剑划破夜空,剑锋带起的微风卷起地上几片落叶。 他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却仍一丝不苟地重复着宁芙教的基础剑式——那位冷面将军说过,"灵剑"之境,全在基本功。 "唰!" 剑尖突然一顿。 李当归脊背绷紧,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人。 他猛地转身,铁剑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银弧—— 雀翎赤着脚站在三步之外。 夜风掀起她单薄的白色睡袍,布料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轮廓。 右肩的弥沙之印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金纹,像是活物般微微起伏。 她灰白的长发披散着,发梢还滴着水珠,显然刚沐浴过。 李当归慌忙背过身,铁剑"哐当"掉在地上:"你、你怎么穿这样就出来了?"他耳根烧得发烫,"夜里风凉,快回去加件衣裳!" 没有回应。 只有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浓郁的酒香——是百草堂地窖里珍藏的桂花酿。 那香气混着雀翎身上特有的湿润气息,几乎将李当归笼罩。 一双冰凉的手突然搭上他的肩膀。 "雀翎?"李当归僵着身子不敢动,剑鞘横在胸前,勉强抵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你喝了多少?大姐知道又要念叨......" 月光下,雀翎的弥沙之印突然泛起不正常的红光。 她抬起头,瞳孔竟变成了妖异的竖瞳,嘴角勾起一个李当归从未见过的妩媚笑容:"李当归......" 她的声音里带着蜜糖般的黏稠感,指尖顺着李当归的胳膊滑下,在剑鞘上留下一道湿漉漉的水痕——那液体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蓝色荧光。 此时在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里。 月光透过窗棂,在宁芙的侧脸投下冷清的银辉。 她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前,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将衣角攥出深深的褶皱。 寒螭剑静静倚在墙边,剑鞘上不知何时结了一层薄霜。 "宁芙?" 青鸢揉着眼睛从床榻上坐起,鸦羽般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 她眯起眼睛,借着月光看见好友僵直的背影——那挺拔如松的轮廓,此刻却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动。 "大半夜的......"青鸢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悄无声息地走到窗边。 顺着宁芙的视线望去,她瞬间瞪大眼睛—— 后院空地上,雀翎几乎快要倚到李当归怀里。 那件轻薄的白色睡袍被夜风吹得翻飞,露出大片莹白的肌肤。 而李当归手足无措地举着剑鞘,活像个被雷劈傻了的木桩。 "王八蛋!"青鸢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转身就要冲出去。 她的指尖已经摸到了腰间的飞针囊——那里装着十二根淬过麻药的银针。 手腕突然被钳住。 宁芙的手像铁铸般纹丝不动,声音却平静得可怕:"你要干什么?" "这还用问?"青鸢不可置信地压低声音,"那小子明知你对他......"她突然噎住,因为宁芙的眼神让她想起雪原上独行的狼。 寒螭剑突然"铮"地一声自鞘中弹出半寸。 宁芙松开青鸢的手腕,缓缓整理着袖口。 月光勾勒出她绷紧的下颌线,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她站得笔直,仿佛一柄出鞘的剑,可青鸢分明看见她唇角微微颤抖了一下——这个在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都不曾退缩的女将军,此刻却像是被细小的银针扎中了心尖。 "我从未说过对李当归有什么想法。"宁芙的声音冷得像寒螭剑的刃,"不过是履行将军职责,督导他剑术罢了。" 青鸢胸口发闷。 她太了解宁芙了——这人越是嘴硬的时候,指腹就越会无意识地摩挲剑柄上的缠绳。 就像现在,那截牛皮绳都快被磨出毛边了。 "你......"青鸢张了张嘴,却见宁芙已经转身走向床榻。 玄铁铠甲整齐地挂在架子上,宁芙只穿着素白中衣钻进被褥。 她背对着窗户蜷缩起来,这个防卫性的姿势让青鸢鼻尖一酸——十年前她们刚入伍时,宁芙每次想家都会这样缩成一小团。 青鸢猛地攥紧窗框,木屑扎进掌心都浑然不觉。 她死死盯着后院——雀翎整个人都瘫在李当归怀里,而那个傻子正手忙脚乱地扯下外袍裹住她。 "王八蛋......"青鸢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突然发现自己的视线模糊了。 她狠狠抹了把眼睛,才发现是宁芙的寒螭剑在嗡鸣,剑锋震出的霜气凝结成了细小的冰晶,正簌簌落在她的肩头。 床榻那边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响。 宁芙把被子拉过头顶,像只受伤的野兽般彻底藏进了黑暗里。 窗外的月光被云层遮蔽,后院陷入一片朦胧的昏暗。 雀翎的身体突然向前倾倒,李当归慌忙张开双臂接住她。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少女滚烫的额头抵在他颈窝处,呼出的气息带着桂花酿的甜香,却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气味——像是海潮退去后留在礁石上的味道。 "雀翎?能听见我说话吗?" 李当归轻声唤着,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外袍裹住她单薄的身躯。 指尖触到她右肩的弥沙之印时,那块皮肤烫得惊人,隐约有暗红色的纹路在皮下流动。 雀翎灰白的长发被汗水黏在脸颊上,随着她无意识的摇头动作扫过李当归的手背,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师...父......"雀翎突然抓住他的衣领,力道大得惊人,"李当归...别走......" 这句话让李当归心头一紧。 他半扶半抱地将人带回房间,每一步都走得艰难——雀翎时而挣扎得像离水的鱼,时而软绵绵地挂在他臂弯里。 途经走廊时踢翻了一个花盆,"哐当"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但百草堂的其他人似乎都睡得很沉。 终于进入雀翎的房间,李当归才发现这里冷得像冰窖。 窗扉大敞着,夜风卷起床头那本泡过海水的日志,纸页哗啦啦翻动,隐约可见最后几页上歪歪扭扭画着某种东西的简笔画。 "冷......" 雀翎在被褥间蜷缩成团,弥沙之印的红光时明时暗。 李当归连忙关窗,又拧了条湿毛巾敷在她额头上。 借着月光,他看见少女平日里明媚张扬的脸此刻苍白如纸,眉头紧锁,唇瓣不断开合着破碎的词句。 李当归坐在床沿,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指。 这双手曾经在极北之地为他生火煮雪,也曾拿着骨笛和他一起游历江湖。 此刻却脆弱得像随时会折断的芦苇。 "我在呢。"他低声承诺,尽管知道对方听不见,"哪儿都不去。" 直到雀翎的呼吸渐渐平稳,李当归才轻手轻脚地离开。 关门时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月光恰好照在床头,那本日志正静静地躺在桌面上。 晨光透过窗纱洒在饭桌上,蒸腾的热气从刚出锅的粥碗里袅袅升起。 李朱砂捧着青瓷碗,眼睛却不安地在众人脸上来回扫视——今天的早饭安静得可怕。 青鸢的筷子重重戳在腌萝卜上,发出"咔"的脆响。 她每吃两口就要抬头瞪一眼李当归,那眼神活像在看一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而被瞪的人浑然不觉,只是机械地搅动着碗里的粥,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他还在想昨夜雀翎弥沙之印的异状,以及那本诡异的日志。 "宁将军,尝尝新腌的梅子..."阿朵小心翼翼地推过碟子,却发现宁芙连眼皮都没抬。 这位平日虽冷淡但总会指点李当归剑术的女将军,此刻正用擦剑的绢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筷子,寒螭剑横放在膝头,剑鞘上凝着一层薄霜。 最反常的是雀翎。 向来活力四射的姑娘今天像被抽走了魂,蔫蔫地撑着额头,连最爱的蜜渍枇杷都没动一筷子。 她右肩的弥沙之印被高领衣衫严实实地遮住,但偶尔动作间还是能瞥见一抹不正常的暗红。 "大姐..."李朱砂凑到正在盛汤的李灵芝耳边,"他们是不是..." "食不言。"李灵芝截住话头,将一碟桂花糖放在桌子正中央。 作为当家人,她早察觉到了异常——青鸢衣领上别着的银针泛着淬毒特有的蓝光; 宁芙擦拭筷子的动作重复了整整七遍; 当归低着头沉思... 热汤氤氲的雾气中,六个人各怀心事地沉默进食。 忽然,雀翎放下筷子,瓷碗与木桌相碰,发出清脆的"叮"声。 "当归,"她抬起脸,灰白瞳孔里流转着妖异的暗芒,"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手指轻轻挑起搭在椅背上的男子外袍——那分明是李当归昨夜披在她身上的衣服,"为什么这件衣服会在我房里?" 饭桌上的空气瞬间凝固。 李朱砂的勺子"扑通"掉进粥碗,溅起的汤汁在衣襟上晕开一片油渍。 阿朵倒吸一口凉气,手中的腌梅子滚落到地上,在青砖地面弹跳几下,最终停在宁芙脚边。 "好你个李当归!"青鸢猛地拍案而起,腰间的飞针囊"唰"地弹开,"真不是东西!表面装得老实巴交,背地里竟敢——" 她气得声音都在发抖,"雀翎姑娘醉成那样,你、你居然趁人之危!" 十二根淬毒银针已经夹在指间,针尖泛着幽幽蓝光,"今天不把你扎成筛子,我青鸢两个字倒过来写!" 李当归张着嘴,活像条搁浅的鱼:"不是!我昨晚只是——" "只是什么?"青鸢冷笑,"只是'恰好'半夜去姑娘闺房?只是'碰巧'留了衣裳?"她一脚踢开凳子,"你当我是三岁孩童?!" 一片混乱中,谁也没注意到宁芙的异常。 这位向来凌厉的女将军此刻僵坐在原位,寒螭剑从膝头滑落在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她修长的手指死死攥着那块擦剑的绢布,布料已经被无意识撕开一道裂口。 苍白的唇微微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青鸢已经挣脱李朱砂的阻拦,三根泛着寒光的银针夹在指尖,眼看就要朝李当归激射而去。 阿朵掌心凝聚的水珠化作锋利冰刃,随时准备拦截可能伤及无辜的毒针。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够了。" 宁芙突然站起身,寒螭剑"锵"地一声归鞘。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盆冰水浇灭了满屋躁动。 所有人都愣住了,连青鸢扬起的胳膊都僵在半空。 宁芙拿起剑,转身就准备离去。 可就在她转身要走的瞬间,一只温热的手牢牢攥住了她的手腕。 李当归不知何时已经挡在她身前。 这个平日里对宁芙言听计从的少年,此刻竟像座山般纹丝不动。 他的眼睛一直紧盯着宁芙的背影,仿佛早已预料到她会有此反应。 "放开。"宁芙的声音冷得吓人,腕间已经泛起冰霜。 李当归非但没松手,反而握得更紧了。 冰霜顺着他的手指蔓延,皮肤被冻得发青,他却恍若未觉。 "别走。" 就这两个字,却让宁芙如遭雷击。 她感受到少年掌心传来的温度,那热度穿透寒冰,一直烫到她心底。 寒螭剑在鞘中发出嗡鸣,剑穗上挂着的平安结——那个李当归去年送的小玩意——突然无风自动。 青鸢的几根银针"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她瞪大眼睛,看着宁芙被握住的手腕——那里凝结的冰霜正在缓缓融化。 宁芙的手腕还残留着李当归掌心的温度。 那一瞬间,她几乎要沉溺在这份坚定里——他从未如此强硬地挽留过她,仿佛她比剑道、比规矩、比什么都重要。 可昨夜窗前看到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她指尖微颤,终究还是挣开了那只手。 "解释。"宁芙冷声道,寒螭剑重重杵在地上,震得桌案上的碗碟轻响。 李当归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众人—— 青鸢的银针仍捏在指间,阿朵的水刃悬在半空,大姐李灵芝按着药铲的手青筋微凸。 而雀翎... 她也歪着头看他,灰白眼眸中暗芒流转,也带着些许的迷茫。 "昨夜我练剑时,雀翎喝醉了来找我。"他声音平稳,"她当时神志不清,我怕她着凉,就送她回房..." "放屁!"青鸢打断他,"我确实看见你在院里扶住她,但之后——" "之后我直接去了大姐的药房。"李当归突然转向李灵芝,"寅时三刻,我取了一包安神散。" 李灵芝一怔,随即点头:"药柜的取用记录确实..." 宁芙的剑穗猛地无风自动。喜欢白虎劫:十神录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白虎劫:十神录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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