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喜和往常一样,会出去打渔,会上山砍柴,只是比平时出去的要晚,比平时归来的要早,但干活却更卖力了。 这天,秀儿跟白喜说想到集市上去逛逛,白喜说要陪着一起去,被秀儿拒绝了,秀儿很坚持,白喜便作罢。 没有多耽搁,直接进了一家药铺,让掌柜开了堕胎药便匆匆离去。 约莫一个多时辰,秀儿端着汤药正打算喝的时候,听到门外白喜的叫声: 秀儿看的真切,那是婴儿的襁褓。 “秀儿你看,我给孩子买”白喜走进门口突然看到秀儿满脸的泪痕,刚说到一半的话都打断了,连忙问道:“秀儿,你怎么哭了?” 秀儿擦了擦眼泪,提起精神说道:“让我看看你买了什么。”说着拿过白喜手中的襁褓。 “我本来是想去集市上找你的,和你一起去给孩子买点衣物,没曾想你回来的这么早,所以就只买了这个襁褓。”白喜端起了桌上的汤药递到秀儿面前说道,“先把药喝了吧,都快凉了。” “今天我不想喝药了,你帮我倒掉吧。”秀儿低着头轻轻地推开了药碗。 “我今天就是不想喝!”秀儿说着还耍起了脾气,一扭身坐到了一边。 时间总是过的飞快,转眼就是年关了,湖面早已冰冻,白喜除了上山砍柴去集市卖钱,偶尔还能在山里捉点野味给秀儿补补身子,而秀儿早已大腹便便,再过几日便要临产了。 这天秀儿的羊水破了,产婆赶忙让白喜去烧热水,房间里传出了痛苦的呐喊声,白喜一盆一盆的热水往里面端,即使是冬天,白喜的额头都能看到些细汗。 “使点劲” 房间里,产婆的喊声和秀儿的痛苦声不绝于耳,白喜的心也一直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这么久啊?”白喜站在帐外,焦急地问道。 “难产?怎么会这样呢?会不会有事啊?”白喜心头一惊。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白喜总感觉有股不好的气氛一直萦绕着他。 “怎么样了?是男是女?秀儿还好么?”白喜既兴奋又紧张。 床上的秀儿嘴唇发白,脸上毫无血色,气息微弱,隐隐听到产婆说是女孩,开心的一笑,微微闭上了眼睛,此刻她的下身正大量的出血,渐渐的都印到了被子外面。 秀儿没反应。 秀儿因难产大出血而死,死的时候都没来得及和白喜说上一句话。 每天夜里,白喜时常会被孩子的哭喊声惊醒,也许是带孩子的辛劳,他每天夜里都会想秀儿他想和秀儿在一起的每一天要是秀儿还在的话,秀儿可以在家带孩子,自己出去劳作,一家三口该有多幸福啊,可这些如今也只能想想了。想到伤心的时候,白喜也会掉眼泪。 白喜一个人带着嗷嗷待哺的孩子,只有在孩子睡着的时候才能去小湖里撒上两网,远远地听到孩子一哭闹又立马放下手中的渔网,狂奔回家。 孩子没有奶水,白喜每天只能给她喝米汤面汤,偶尔也会在集市上买点羊奶,不过每次喝羊奶后,孩子都会有点拉肚子,白喜索性也就没买了。